二寬真當自己娘子搞錯了,跟著道了聲歉,並表示謝謝宗珂的提醒,現在他就回家將少的半袋子粟米扛過來。
鄒氏怕一個人在這尷尬,緊跟著二寬要離開,宗珂叫了她一聲:“嫂子,米袋子拿走吧,我家不用。”
無奈,鄒氏訕笑著回頭將地上的米袋子收起來,點點頭往外小跑著走,好似宗珂是什麼魔頭,要吃人。
這時候也忘了問,這兩畝地明年還給不給他們家種了。
送走了人,宗珂也沒關院門,站在廚房門口嘖嘖出聲,這人到了什麼時候還是願意占便宜。
鄒氏大概是頭一次乾這種事,臉上還是掛不住,要是換了愛占便宜的慣犯,大概會臉皮厚的沒什麼羞愧之感。
夫妻倆一人推車,一人拿著袋子,一前一後出了宗珂家門,朝東邊走。
連貴一早就看見他們推著糧食去了蘇家,這會兒正坐在石墩上等人呢。
二寬夫妻倆越走越近,連貴蹭的一下站起來,湊過去:“我說你們兩口子乾什麼去了,這麼著急忙慌的。”
說著話,他眼神溜溜朝鄒氏身上掃去,那一臉的猥瑣樣子看得夫妻倆皺緊了眉頭。
鄒氏不願意搭理他,二寬冷著臉道:“有點事,我們先走了,還忙著呢。”
話音落下,男人推著手推車快步離開,生怕他再仔細打探。
這位在下河村附近出了名的偷雞摸狗,說多了,蘇家弟妹說不好會遭殃,還是彆說了。
吊兒郎當地站在原地的連貴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去送糧食的,還怕我知道,誒,老子我還就是知道了!”
想起那六七袋的粟米糧食,連貴摸摸下巴,小眼一眯,哼著小曲兒慢慢朝山腳下晃。
孤兒寡母哪吃的了那麼多好糧食,該孝敬老子才是!
再想到宗珂那張令人垂涎欲滴的臉,連貴小曲兒哼的更歡快了,端的是一副勢在必得的作派。
山腳下還有好些人在挖野菜,有人看見連貴過來了,詫異道:“今兒怎麼想起到山腳下來了,難不成是來挖野菜的?”
“用不著。”
那人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勤快點兒好討個婆娘呢。”結果,還是一副要死不死的屌樣子。
連貴斜睨了他一眼,鼻孔朝天:“老子自有打算。”
呸,還自有打算,這懶貨要是有人嫁,豬都會上樹!
誰也不相信他的話,日常在背後嘲笑他,將人說的奇爛無比,更有被他“光顧”過的人家,狠狠吐了口水,咒罵他。
什麼臟話閒話連貴聽得多了,根本不能喚起他絲毫羞恥感,無事人一樣在附近晃蕩。
再破天荒的順著村裡人常走的小路朝山裡去。
旁人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罵過人後都低頭忙自己的。
靠近北地城鎮入冬不好過,要趁這個時節多多儲藏過冬的食物,沒那麼多空閒關注一個爛人。
晚些時候二寬已經將那缺少的脫殼粟米補齊,宗珂估計蘇上景也快要下學了。
便發揮她那可憐的廚藝搞點兒飯吃吃。
……
“石頭石頭,你等等我,我都跟不上你的腳步了,走那麼快乾嘛。”鐵頭在不遠處小跑著,邊跑邊喊蘇上景。
自從那次蘇上景將人打哭之後,兩人居然變成了朋友,鐵頭明白欺負人是不對的,轉而維護上了蘇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