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警察開口了:“沒錯,小同學,是有這麼個說法。”然後對著另外一邊說道:“零口供定罪的話,那處罰就要重得多了!”
卷毛猶豫了很久,終於說道:“是袁文斌讓我們來打張源的。”
徐老師轉頭看著張源說道:“你和那個袁文斌……”
張源說道:“認識!有過節!”
這就好,徐老師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看,他們幾個也不是真的想要針對你,咱們就私下裡處理一下,怎麼樣?”
張源搖頭道:“不怎麼樣!要是我想不到驗指紋,那老師你覺得會是什麼後果。”
徐老師語塞,腦瓜裡閃過一道光,嘴裡就說道:“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回答不了你。”
張源看了看秦老師,又看了看顧老師,說道:“徐老師的態度,讓我更加不想和解了!我現在身體很不舒服,想去醫院。”然後又轉頭對兩個民警說道:“警察叔叔,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驗指紋?”
年長的民警說道:“不用驗了。他們已經承認了!你不是小偷!”然後指了指攝像頭。
張源說道:“需要簽字畫押!那你們辦拘留證吧,我能去醫院了麼?”
卷毛怒道:“張源,出去之後我弄死你!”
張源冷笑著說道:“現在出事了,我看袁文斌怎麼保你們!”然後又對警察說道:“教唆犯要怎麼處理?”
秦老師忽然覺得自己和顧老師不出現好像也沒關係,張源這小子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是一個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人了。
那邊的兩個警察還真沒見過這樣使用法律的年輕人:“我們會去找他的。這個事件中,他是主犯!”
張源補充了一句:“袁文斌滿十八周歲了。”這小子可不是大一新生,肯定是個成年人!
卷毛一群人很是犯愁,張源一下子把袁文斌又給拉了進來,不過這樣也好,袁文斌想抽身出去,也得把自己這幾個給拉出去才行。
旁邊討厭的張源又說話了:“警察叔叔,既然事實俱在,那就開始處理吧。”
徐老師在邊上溫言說道:“這位同學,要不你先去醫院吧,我看你的傷勢不輕。”
張源斜著眼睛看著這位徐老師,說道:“不行!我要看著拘留證生效才走。”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張源可不想給對方留有什麼再私下處理的空間,他就是要看著這群人進去才行。
徐老師也無奈了,張源明顯在要“現世報”,他無法阻止。
卷毛等人也無話可說了,報警的是他們,但現在要被拘留的也是他們。
不過兩位民警發話了:“小同學,你就先去醫院吧。不要懷疑我們會徇私,有攝像頭和卷宗,你要是不滿意處理結果,可以來投訴我們;當然了,你要是同意和解,也可以來找我們。”
張源咬牙說道:“不和解!”
對方有點麻爪了,現在事情對他們極為不利,雖然真的揍了張源一頓,但自己卻要陷進去了,不值!
可他們確實開不出什麼條件來,光憑一張嘴那可不行。
“小同學,要不你先去醫院?”
聽著民警的話,張源忽然記起:“警察叔叔,我要是輕傷的話,是不是可以構成刑事拘留了?”
臥草!現在不單單是卷毛了,連過來的徐老師都傻眼了!秦老師和顧老師現在心裡踏實了許多,瞥了一眼對麵,秦老師先開口了:“徐老師,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處理的了,最起碼要通知到院領導才行。”
開玩笑,都要刑事拘留了!他們幾個可做不得主。
對麵的徐老師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這位同學,咱們不要鬨這麼僵麼?”
張源冷笑道:“挨揍的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
一句話就給堵回去了。
那邊的卷毛忽然開口了:“姓張的,我們賠你錢還不行麼?”
這是他現在能想到的一條路,反正袁文斌有錢,找他賠!
張源斜著眼睛看著這幾個人說道:“我不要!咱們該怎麼辦就這麼辦!談法律的時候就不要扯上其他了。”
卷毛看著民警問道:“警察叔叔,我能打個電話麼?”
在民警發話之前,張源先張嘴了:“警察叔叔,我覺得不能讓他們打這個電話。這個電話極有可能是打給袁文斌的,為了防止嫌疑人走脫或者找關係,我覺得有必要阻止這個電話打出去。”
卷毛恨恨地瞪了張源一眼,作罷了。
兩個民警也不敢讓卷毛打這個電話,眼前的小子明顯知道一些法律知識,況且他們和卷毛等人非親非故,能勸動張源和解當然可以,若是勸不動,他們也犯不著非要張源接受。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年長的民警對張源說道:“小同學,你放心去醫院吧,他們現在被拘留了——行政拘留。”
張源點點頭,即便是要驗出輕傷他也得去醫院,不能再耽誤了。
他想到了後世的一個笑話,說小鮮肉演員在片場受傷了,哀嚎半晌,結果到了醫院傷口已經愈合了。
和兩位警察打了個招呼之後,張源就在秦老師和顧老師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留下的卷毛等人看了看徐老師,徐老師惱火地說道:“看什麼看?一天天不學習淨惹事了!”
說罷,就先出了門,對兩位民警說道:“我先給學院裡的領導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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