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醒醒酒?
沈耀華聽得一愣一愣的,張源是要做什麼?但他知道,張源肯定不會做軟蛋了。
沈耀華的電話一掛掉,李故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沈總,怎麼辦?對方剛剛給了咱們的保安一記耳光!”
沈耀華咬著牙說道:“先報警!”
同樣頓了一下,沈耀華又說道:“對方喝醉了?”
“喝醉了!”
沈耀華陰陰地一笑,說道:“讓保安打回去!既然喝了酒了,那就是自己摔的,同咱們沒關係。”
張源是老板,不可能事無巨細地關心;他是負責俱樂部的老總,今年經手的費用就超過一個億了,還有球員的工資獎金再一加,比在天源視頻舒服多了。
聽張源的話茬,明年還要接著加大投資。
如果他連這個事情都應付不來,那張源估計會對他失望。
現在天源足球正是燒錢的時候,他不能放手。
至於捅婁子?難道還真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報警是個解決途徑,但遠不如自己動手來得有影響力。
電話一掛,沈耀華立馬驅車往俱樂部駛去。
當指示下達之後,下麵的人都會多加自己的理解。
比如沈耀華,比如李故。
沈耀華的意思是先報警,再打回去;但李故的理解是,先打回去,報警嘛……往後推推也無妨。
“大家安心訓練!”李故朝訓練場上喊了一嗓子,就帶著保安圍了上去。
那些醉漢看著李故過來,很是詫異,還真敢動手不成?
孔文登心裡有些不好的感覺,剛剛自己這邊的小弟一個沒忍住,竟然真的動手了。
自己這邊一個個紋龍紋虎的,看著挺嚇唬人,但他知道,這也就嚇唬嚇唬那些一般的老百姓,對上這種,不一定好使。
對麵的李故又來了一嗓子:“全部放倒!”
孔文登聽到這句話,就感到大事不妙了,事情看來要超出預期了。
因為事先挨了一耳光,所以天源這邊的保安都憋著一股氣,聽到上頭發話了,就一窩蜂上了。
於是球員們就看到這些醉漢被天源的保安給放倒在了地上,隨即就是拳腳相加。
等到沈耀華到了的時候,那些過來挑事的就真的沒有能站起來的了,包括孔文登——他裝了慫都挨了好幾下。
看著這些在地上哼哼的人,沈耀華很不理解:“老李,你說他們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李故聳聳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想問。”
沈耀華說道:“大家夥搭把手,都給扔到體育場的走廊那邊去,讓他們醒醒酒!”
“還報警麼?”
沈耀華哂笑道:“還報什麼警?這樣就挺好的。對了,這些人說自己是什麼人了沒?”
李故搖搖頭,說道:“沒說!沈總,我覺得吧,咱們也彆問!打就打了,一問人家就以為咱們慫了。”
“也是!”沈耀華看著出完氣的保安,說道:“老李,你和大家說一下,今天表現不錯,月底加獎金!”
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扔到了體育場的走廊那邊“醒酒”去了,然後他們就發現,天源俱樂部的人真的就不再搭理自己。
除了幾個保安還在指著他們嘲笑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該乾嘛乾嘛。
一直到訓練結束,散場了,都沒人再來搭理他們,即便球員們都從自己身邊經過,也都拿他們當空氣了。
被當空氣的滋味更不好受。
挨了這一頓之後,他們的酒也醒了,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接著打更不是。
很快,體育場空了,夏日的晚風還是很燥熱的,他們已經被晾在這裡兩個多小時了,連口水都沒有。
“草!孔哥!我是受不了了,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說話的是孔文登的小弟黃成,剛剛天源俱樂部的人在的時候,他也同樣慫到不敢說話,現在人走了,他膽子又壯了起來。
“你想怎麼辦?”另一個倚靠著走廊的牆壁,有氣無力地說道。
黃成陰惻惻地說道:“我記得他們周末有比賽對吧?老子讓他們比不成!”
說罷,黃成就起身,又揉了揉挨了幾拳的地方,爬到了看台上。
看台上有塑料座椅,黃成使勁踹了幾腳,就把椅子給踹了下來,然後拿出打火機,把自己的上衣點燃,然後再次引燃了塑料座椅。
塑料座椅點燃之後,黃成就拿著這個滴著火滴的大火團,又引燃了不少地方,下麵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但又興奮莫名。
孔文登招呼道:“差不多行了!下來吧,咱們回去了!”
黃成大呼小叫了一番,把手裡的火團甩了出去,然後跳了下來。
“走吧,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許多人看到豐潤體育場的上空冒起了黑煙,起先還有點小,後來就開始變大。
消防車也鳴著笛閃著燈往體育場的方向疾馳而去,張源也接到了電話。
“喂,張總,咱們的主場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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