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指著供奉的牌位對張源說道:“你自己看!”
張源順著李蕾指的方向看去,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分明是日本人的名字,而且這幾個人但凡有過九年義務教育經曆的人都會有點印象,那就是二戰的甲級戰犯。
“真行!還真行!真長臉!”張源都不由得佩服這個廟裡的僧人,為了錢什麼都敢乾,還都能乾。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小聲對張源他們說道:“小夥子,你不知道吧?這幾個日本人的牌位早就出現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人管。咱們小老百姓說話沒分量啊,上次我二叔看到了就特彆生氣,差點和僧人打起來了。”
另外一個小姑娘問道:“那阿姨,你怎麼還來呢?”
“我來就是看看這個牌位能放多久,這都半年多了,還在呢。據說一個牌位一年得花好幾萬,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有錢……”
張源忽然來了一句:“阿姨,您說要是我把這個牌位給砸了怎麼樣?”
“那當然好了,但小夥子我勸你彆這麼乾。敢乾這種事的人,後台都硬著呢,咱們惹不起。”
李蕾小聲對張源說道:“這事你不能不管啊!”雖然聲音小,但張源聽得出她聲音中的憤怒。
張源手裡有微博,李蕾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通過微博來對這個事情來曝光——張源現在的話語權已經不小了,他發出的聲音很有影響力。
張源把手機掏出來,錄了個像,算是保存了證據。
李蕾看著張源錄完像,歎道:“回頭找一下梁岱師哥吧,總能查出來點動靜。”
張源搖了搖頭,問道:“你說,這人乾這事違法麼?”
李蕾沉默了,理論上還真不違法,但道德卻是極其敗壞,而且挑釁的意味極其明顯。
這是哪裡?這是建康!這是抗日時期遭受過大屠殺的地方,三十萬軍民埋骨所在,這三十萬人要是知道後世能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安息?
旁邊的阿姨說道:“這還不違法?這麼缺德的事情能不違法?”
張源對阿姨說道:“他違不違法我不知道,但我要違法了。”
阿姨很奇怪地看著張源:“小夥子,你要乾什麼?”
張源沒說話,而是把手機塞到李蕾的包裡,四下裡瞄了瞄,然後到門口的花壇邊上搞下了一塊磚頭,使勁往那幾個日本人的牌位砸去。
咣當一聲巨響,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種事不少人都想乾了,但都沒敢乾——正如阿姨所說,敢供奉日本人牌位的人後台估計會很硬,所以才有恃無恐。
碎玻璃四處飛濺,往生殿裡的遊客都發出驚叫聲,然後紛紛拿出手機或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外麵的僧人進來了:“好小子!讓我看看是誰!”
張源麵帶微笑地看著他:“是我!”
那僧人一把拽住張源的領子:“敢在這裡鬨事!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張源忽然有些後悔沒帶詹鋼,要是詹鋼在這裡,估計能打十個。
但他就不行了,隻能和眼前的胖和尚稍微過上幾個回合。
“小蕾,報警!”
胖和尚冷笑道:“沒錯,我們也要報警呢!你小子彆想跑。”
一大群僧人圍了上來,麵色不善地看著張源。
“今兒就讓你躺著出去。”
但看著張源好像又很淡定的樣子,這群人也有些心裡打鼓了。
這時候,一個遊客過來了,看著這群僧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笑道:“揍他!揍到滿地找牙為止!就算他是天源的老板,建康的首富又怎麼了?照樣揍!往死裡揍!”
帶頭的僧人額頭上開始冒汗了,天源的老板不就是張源麼?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仿佛和網上的張源長得一樣。
揍他?揍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現在的僧人早就不是以前的那種了,他們下了班之後也有自己的生活,特彆是這種收錢收得厲害的。
下班之後,他們就不再身穿僧衣,而是換回普羅大眾的樣子,盤桓在市井之中,和其他人彆無二樣——除了兜裡的錢多一些。
現在雙方一下子就僵持住了,所有的遊客都在拍照,這個事情眼看著就要鬨大。
一個白胖穿紅袈裟的僧人過來了,略喘了幾口氣就伸手邀道:“我是本寺的主持原南,沒想到張施主在這裡,還請裡麵續茶。”心裡卻在大罵,你好好的過來就過來,該拜佛就拜佛,不想拜我們也不逼著你,更沒找你花錢買天價香,你好不秧的來這麼一出乾什麼?
張源盯著他問道:“我砸碎了你們殿裡東西,你不追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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