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那邊也散場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
龔大媽早早就準備好了,幫忙把主臥的鋪蓋都換了乾淨的,又給張源做了醒酒湯。
錢多事少離家近,主家又經常不在,一年正兒八經工作的日子也就那麼幾天,龔大媽對這份工作不要太滿意。
她唯一擔憂的就是再過上幾年,自己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了,這份工作可能就真的要丟下了,她還真舍不得。
現在她出門買菜的時候嗓門都要比其他人大,附近的人也都知道現在四合院的主人,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張源了。
晚上九點左右,張源回來了。
“張先生,您回來啊!醒酒湯我已經備著了,說話就得!您先洗個澡吧。”
張源笑著對龔大媽說道:“大媽,明兒準備一下,我在家裡請客。”
“喲!”龔大媽用圍裙擦了擦手,有些小興奮:“那我得給你們露一手了!您啊,就擎好吧!”
張源就看到龔大媽臉上的皺紋都笑到舒展開了,她難得有展示手藝的機會。
龔秀霞確實也是這麼想的,事情太少,這錢她拿得心裡實在不踏實。
“想問一下張先生,來的客人偏好哪裡的口味?”
張源還真不知道齊玉霄是在哪裡長大的,既然他在燕京生活了那麼多年,想來口味也會偏一些本地化吧。
“就做您拿手的吧,客人也在咱們四九城生活了很久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成!”龔秀霞現在已經開始想著明天的菜色了。
張源去洗漱了,深秋的燕京已經很冷了,院子裡的海棠已經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待到明年春時會有花兒開放。
張源去燕京的成果是什麼樣,遲潤和敬帆都還不知道,但從張源急切的態度來看,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周日一大早,他們兩個就先到了公司。
“能不能過好年,就看最近這段時間了!”
兩個人在樓下買了咖啡,就腳步匆匆地上去了。
在燕京的張源也已經起床了,昨晚的酒並不多,他沒有理由賴床。
龔大媽已經熬了粥,又出去買了油條。
“小鹹菜是我自己醃的,您嘗嘗!”
張源伸筷子夾了一根鹹菜條,很爽脆。
“詹鋼你也嘗嘗。”
吃罷了早飯,張源就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著太陽,詹鋼被他放了假。
“我就不打算出門了,你去逛逛吧。”
詹鋼也有點不好意思,但龔大媽卻說道:“那小詹,你和我一起去買個菜吧,今兒得多準備幾個菜,我一個人拎不完。”
張源一個人留在了院子裡,太陽暖暖的,照得他昏昏欲睡,時光就這樣極好。
齊玉霄也在準備晚上和張源的見麵,現在的他正在挑衣服。
高群芳大著肚子替他參謀著,齊玉霄不敢讓她靠太近,生怕自己伸胳膊的時候碰到她。
“我自己來吧!”
“晚上你和張源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不去了!這次安欣也沒過來,就連單月華張源都沒帶!我一個孕婦,過去太不合適了,到時候你還得分心。”
齊玉霄親了高群芳一下:“那你在家裡等我,要是嫌悶得慌了,就出去散散步,當心彆被車或小孩碰到了。”
“就你囉嗦!怎麼和我媽一樣了!”說完之後,高群芳忽然又有點黯然:“玉霄,你說這次又是咱們先開口,多大的人情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齊玉霄點點頭:“我也想到了,但張源這個家夥,你看吧!他這種人其實挺清冷的,就是有那麼一種萬事不求人的想法在骨子裡,想讓他主動開口來找咱們幫忙,那可實在太難了。”
張源的攤子很大了,盯著給天源供貨的大企業也不止一兩家。
彆的不說,光是筆記本換新,這一個業務,就讓很多計算機品牌垂涎。
兩萬個員工呢,現在看來還有增加的趨勢。
業內一般在三到五年就可以換新機了,一般來說,越是大企業,這個周期就會越短,孔雀一般是三年,就算隻為了麵子,張源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邊的員工把手裡的筆記本用到四年。
關鍵是,給員工的電腦還不能太差,起碼也得八千起步,上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兩萬多台筆記本電腦,著實是一筆大單,一旦天源那邊用順手了,那以後就極有可能繼續供應。
聽到齊玉霄的話,高群芳就反應過來了:“還有人想通過你去找張源?”
齊玉霄點點頭:“那可不是?雖然說張源那邊一樣要用東西,用誰的都是用,但真的能搭上線,也不容易。”
高群芳也歎了口氣:“還真不好提……你這一過去,就是從人家口袋裡往外掏錢,換誰能高興?”
“就算是雙贏,那也得承人家一個大人情!”
“行了,就這件吧!就你們兩個人,哪裡需要那麼正式了?”高群芳拍了拍齊玉霄肩上不存在的灰塵,換了一個話題。
“幫我挑個東西吧,張源不抽煙,那個紅酒看著挑個兩瓶,我帶過去。”
張源也在挑酒,不過是白酒。
中國人的飯桌上,上白酒是一定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