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霄今天依舊賴在家裡沒出去,他這兩天就傻笑著不知道要做什麼,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雖然已經快要入冬了,院子裡都光禿禿的,但他還是從這片灰白之間發現了不一樣的美。
你看,這陽光都是金燦燦的,房頂上的瓦片也鑲了金邊,不知道從哪裡溜過來的一隻大橘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還時不時地舔一舔自己的毛。
院子裡,保姆阿姨正晾著著尿布,就看到齊玉霄閒到去廚房拿了中午吃剩下的鯽魚喂了貓,大橘美滋滋地啃著,卻依舊不肯給齊玉霄一個正眼,吃完之後,也是先舔了舔爪子,然後衝著齊玉霄哈了一下氣,就飛快地竄上房頂接著曬太陽了。
“這畜生!”齊玉霄笑罵道。
一個老人走了進來,齊玉霄連忙迎上前去:“媽,這天這麼冷,您就彆整天出來了!”
過來的是齊玉霄的母親,李秋萍。
“我來瞧瞧我孫子,不行啊?”老人嘴上嗔怒,臉上卻陽光滿滿。
“行!剛拉完,正臭著呢!徐大媽幫忙照看的,我和群芳兩個……哎!”齊玉霄都不知道說啥了,他們倆實在是欠缺經驗,也不知道如何上手。
寶寶已經出生好幾天了,高群芳這個當媽的都不敢去抱,每次都是眼巴巴地看著徐大媽給包裹到嚴嚴實實地抱起來之後才敢接過來。
“你丈母娘今兒來了沒?”
“也在裡麵!要不我能被攆出來麼……”齊玉霄有點委屈。
李秋萍卻大笑,自己兒子做大事是一把好手,但在家裡處理這種小事的時候,那真是走到哪礙到哪兒。
“正好,你也在這裡了,晚上你爸也過來。”
“不用不用,我們過去不就好了麼?”
“大冬天的,孩子可不敢見風!”
說罷,李秋萍也進去了,然後齊玉霄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一陣歡笑,再然後就聽到自己兒子扯開嗓門開始哭鬨,毫無疑問,這小子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真行!”
屋子裡有一群人伺候那小子,齊玉霄當然可以樂得輕鬆一下,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大橘身上,卻看到那大橘已經躥到彆人的房頂上去了。
一時間,院子裡出現了難得的安靜,隻有樹梢被風吹過的聲音。
齊玉霄轉身回了房間,一進門就聞到味兒了。
“躲什麼!給我回來!”李秋萍看到兒子想要出去,就喝了一聲,把齊玉霄給叫了回來:“自己的兒子竟然還嫌棄!有你這樣當爹的麼!群芳你彆動手!這次的尿布就讓他洗!”
齊玉霄看著掙紮地兒子,又看了看那尿布上的一灘,實在不想動手。
徐大媽看出來了,笑道:“還是我來吧!”
她的薪水不低,犯不著讓男主人為難。
在徐大媽拿著尿布出去之後,李秋萍就開口了。
“這次的滿月,你們小兩口是怎麼想的?還想和上次一樣小辦啊?”
高群芳的媽媽楚開雲也說道:“這次怕是不能再小辦了!好多人都在恭喜呢,說要把上次的禮給補上。我們知道你們不想麻煩,但人情就是這樣,你們要是再不讓人家表示一把,怕是要得罪人了!”
高群芳說道:“媽,我和玉霄都商量好了,這次比上次的人多一些。”
“多一些?多幾個?人少了真不行了!”
齊玉霄接口道:“媽,這個事情我們拎得清的!相當於是兩次並一次,這次我們連外地的朋友都會請過來吃個飯。”
“是了!建康那邊的安欣也會過來!”
楚開雲開始回憶了:“就是你之前在美國留學時候認識的那個?我印象中她和張源好像有點關係吧?”
“這倆人能不能走到最後還不一定呢。”高群芳看得開,像齊玉霄和張源這種人,就得一開始就抓住了,要不到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什麼人給帶走了。
要是邱家後來沒整那個幺蛾子,說不定就沒安欣和李蕾什麼事情了;要不是安欣出現,說不定張源也早就被李蕾拿下了,但即便沒有李蕾,安欣也無法在第一時間拿下張源,高群芳覺得安欣的勝算實在不大。
想到這裡,高群芳忽然狠狠瞪了齊玉霄一眼,這一眼把齊玉霄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不是說張源麼?老婆怎麼忽然開始生自己的氣了?難道真的因為自己沒去洗尿布?罷了罷了,洗一次又何妨?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張源來麼?”楚開雲忽然問了齊玉霄這麼一句話。
齊玉霄搖了搖頭,說道:“交情沒到那份上,沒有辦法請。”
李秋萍點點頭,對齊玉霄說道:“交情沒到,那就想辦法把交情續上!晚上你爸過來會和你提一下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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