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高考誌願還是2b鉛筆塗卡,動手改一下不是很難。
但餘長河就很納悶,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沒人和自己提過這件事情?
仿佛是看出來了他的疑惑,郭昌就開口道“我們都以為餘谘和你說了!大家畢竟還是一起工作的,表麵的和諧還是要維持一下,所以,我也就有點縱容老張和老吳兩個對付你了。畢竟這個事情你家餘谘太不厚道了!”
聽完郭昌的話,餘長河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是最危險的人物之一了。
張源現在可是有著省裡的關係,到時候查郭昌的時候打個招呼,那市裡麵的人估計就一起給辦了。
“所以啊,咱們就是串在一起的螞蚱,誰都跑不了嘍!”郭昌說完,終於忍住燙喝了一口茶水,但也沒敢大口。
“小兔崽子!”餘長河恨恨地來了一句。
這幾乎就是個無解的難題,如果說郭昌隻是稍微撈一點,那估計張雲天和張源還能放他一馬——但自己這邊可是完全沒有理由去放過的。
父債子還,子債父也要還!
陪著郭昌喝了一杯茶,餘長河才出來。
雖然這個時候去追究餘谘已經沒有意義了,但餘長河回去之後還是撥通了電話把餘谘臭罵了一通。
餘谘也沒睡,他剛剛回到家不久,正和楠楠一起吃著下班後從烘焙店買的小蛋糕。
晚上的蛋糕有比較大的折扣,但口味卻沒有太大的折扣,很劃算。
看到餘長河的電話號碼,餘谘有些意外——他一向都是和老媽聯係的,老爸的號碼基本就是個擺設。
“你個兔崽子,瞞得你爹好苦啊!你說,你是不是當年改了張源和吳雪的誌願?”
餘谘心裡一涼,塵封已久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真的畫上句號。
但他卻依舊嘴硬“說我改他們的誌願,有證據麼?這可不能紅口白牙憑空捏造!”
“我就問你,需要證據麼?”
餘谘也無語了,的確不需要證據,而且現在張雲天想要收拾他老子,也不會拿這個事情當借口——他在燕京買的房子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回頭看了一眼楠楠,自己的小女友沒有在吃蛋糕,而是在等著他一起。餘谘心裡忽然升起了極大的無力感,眼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泡沫組成的畫麵,泡沫馬上就要破碎,這一切也都要消失。
“爸,是不是張雲天那邊要找茬了?”
“張雲天是你叫的麼?”餘長河的肺都要氣炸了,他從沒想過兒子會如此張狂。
“那還要我叫他什麼?咱們兩家的關係不可能再修複了!吳道輔現在就在盯著你的位置!”
“現在你聰明了啊?你早乾什麼去了?”
餘谘答不出來,這事已經沒得緩解了。
另外一邊的郭昌,則給自己又續了一杯水,在這冬末春初的時候,依舊很冷。
雖然酒店的房間裡都有暖氣,但喝上一杯熱水,身上還是暖暖的。
送走了餘長河之後,郭昌就給賈枋打了個電話。
“哎,老賈!今兒的風向有點不對勁了!咱們可能要出事!”
賈枋也有些慌“郭校長,是出什麼事了麼?”
“還沒出!但我感覺快出了!所以,得趕緊做出決斷!時間緊,我就先在電話裡和你說了!”
“您說!”
“是這樣,張源和吳雪考上江大的時候,餘谘偷改這倆人誌願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啊!”賈枋的回答無比自然,這就更讓郭昌搖頭了,果然是燈下黑,所有人都瞞著餘長河兩口子。
“今兒我把這個事情和老餘講了,他現在估計在罵餘谘!但你不能閒著,我今兒和他說了,咱們可是串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你多準備點錢,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就給他送去!”
“郭校長,您的意思是……”賈枋覺得自己隱隱把住了郭昌的脈,但還想再確定一下。
郭昌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狠辣和果決“回頭我和市裡麵打個招呼,咱們先把老餘推出去頂著!他手裡要是沒幾個錢,那怎麼能說得過去?到時候咱們總算能多撐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想轍吧,我覺得老餘出去了,那也算有個交待了。”
“他不會把咱們也供出去了吧?”賈枋有點不放心,就像郭昌剛剛講得一樣,現在三個人可是串在一起的螞蚱。
“我今天和他提了餘谘改誌願的事情,他就不會往咱們這邊琢磨了!他隻是以為是張雲天父子乾的,你趕緊準備一下,不能少了,起碼得八十萬!”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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