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齊家的廚房裡也開始飄出了香味。
齊玉霄邀道:“大家都進來坐吧。”
方鵬舉看著眾人,嘴角露出一絲探究的笑意,然後就看到齊玉霄拉著張源一起坐下。
位置比較靠上,這很是讓眾人震驚了一把,但沒人說什麼——客隨主便這個詞能傳下來,是有一定的根據的。
關鍵是張源竟然也沒有客氣的意思,而是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遛狗男方鵬舉就在張源旁邊坐下來了,笑道:“等會咱們多喝幾杯,玉霄這邊有好酒!”
宋引沒奈何,隻能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他身邊也有人不忿,低聲對宋引說道:“瞧瞧,什麼叫小人得誌?”
宋引也低聲說道:“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詞,叫沐猴而冠!”
兩個人嘿嘿一笑,看著張源愈發不順眼了。
但一個小小的身影卻直接越過了眾人,跑到了張源的身邊,然後就熟練地往張源腿上爬。
看到這個場景,方鵬舉都失笑了。
“好嘛!我還有狗呢!這都比不上你!”
張源抱好小齊陸,對方鵬舉說道:“你的狗子要是能再小一點,估計現在就爬你腿上去了。”
但齊玉霄和高群芳是不可能讓兒子去碰狗的,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兒,他們不敢冒險——方鵬舉同樣不敢,白天小齊陸想去摸狗的時候,他的心裡並不像外麵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
而且張源在燕京的時間並不久,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天,算上齊玉霄去建康的時間,也不過二十天左右,就這樣都能和小齊陸有著這樣的關係,這隻能用緣分來解釋了。
看著小齊陸坐在張源懷裡怡然自得的樣子,有的人就知道他為什麼敢坐在那個位置了——坊間傳言紛紛,版本很多,但很多版本都是說齊家和張家結了乾親了。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這裡麵不是沒人想過給小齊陸做乾爹,但還沒人敢開這個口。
齊玉霄已經把酒打開了,樂嗬嗬地說道:“都嘗嘗!沒有鵬舉說的那麼好!小兒周歲,還要勞煩大家走一趟,我先敬大家一杯!”
小齊陸一臉茫然地看著男人們喝酒,終於有了被老爹辣走的印象了,果然,嘴裡又被塞了一筷子頭的酒,這讓他的小臉又開始皺巴了起來,但就這樣,小齊陸也隻是使勁晃了晃腦袋,並沒有要從張源身上下來的意思。
“小引,有點兒意思啊!”
就算是粗神經的宋引也回過味兒來了,這小子現在就是張源的護身符啊!今兒來的人不少,張源可能不認識幾個,但要說還有人不認識他,宋引第一個就不信!
但眼下張源身上的產業又著實勾人,就算之前看不上的視頻網站,竟然也開始憑借短視頻翻身了。
這些產業都是要分開上市的,要是張源真的把這些產業都放在一個大集團進行上市,那屋子裡的人都會直接嘲諷這個沒腦子的家夥。
但現在,他們除了眼紅彆的還真做不了,坐在張源懷裡樂滋滋的小齊陸讓他們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無力之感。
一頓飯結束,不少人都覺得沒吃出什麼滋味來,雖然桌上的菜式都非常好。
小齊陸今晚再次度過了歡樂的一晚,今晚所有的人都在圍著他轉悠。
在大家告辭的時候,小家夥已經在張源懷裡睡著了。
因為住得近,所以張源就沒有先行離開,而是和齊玉霄一起送客,這在大家的眼裡則更加坐實了傳言——張源自己也覺得作為小齊陸的“乾大”,不能就這麼離開。
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張源便把熟睡的小齊陸交給了徐大媽,然後和齊玉霄使勁握了握手,一切儘在不言中。
齊玉霄則說道:“記得拿個冠軍回來!”既然張源懂了,那就不需要再說破。
張源笑道:“一定!”
這個冠軍的分量會很重,在中國足球連續兩屆亞洲區世界杯預算賽沒能打到最後階段的情況下,俱樂部層麵的亞冠就是最後的遮羞布了。
就在張源和安欣離開的時候,齊玉霄又在後麵補了一句:“明兒彆去巷子口吃早飯了!那小子都快養成尋人的習慣了!”
張源回頭道:“成!明兒我讓龔大媽在家裡做!”
“我不送你了啊!”
“成!”
安欣朝齊玉霄和高群芳揮揮手,挽著張源的胳膊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群芳說了,等到年會的時候,她帶著寶寶過來建康。”
這倒是好事!張源現在可不嫌自己這邊的重量級嘉賓多。
回去之後,龔大媽已經給準備好醒酒湯了,但張源還是從冰箱裡翻了點榨菜和啤酒出來,今晚天源要客場作戰,他得看。
“你不睡啊?”安欣都覺得今兒的精力消耗非常巨大了,沒想到張源還有心情看球。
“你先睡吧。今晚可是非常重要的一晚!”比賽還沒開始,但央視的節目已經開始了,圍繞著天源今年取得的成績在循環播放,電視裡的解說員也在進行美好的暢想。
張源自己不睡,但他不打算拉著安欣一起,今兒都累了一天,硬拉著人家看球可不太好。
但安欣就是沒有睡,而是翻出了一點零食,陪著張源一起看了起來。
張源看著她都打哈欠了,就勸道:“這節目還沒開始呢,等下要兩個小時,你就彆熬了!小心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