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霄看著張源的表情,就說道:“不要擔心!孫井澤是有點腦子,但不多。又是狂慣了的,不過能忍住沒對你動手我是沒想到的。”
張源說道:“那他還真是動了點腦子了。”他可是首富,臉上要是有點傷痕,孫井澤的麻煩會更多。
很快,高群芳就牽著小齊陸過來了,小家夥蹦蹦跳跳,完全沒有煩惱,聽說要去二爸家吃飯,嘴巴就咧到了耳朵根:“媽媽,二爸是不是不走了?”
高群芳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兒子的鼻子:“什麼不走了?吃完飯就走了!走了!”
到了之後,小齊陸都沒留意到老爹臉上的狀況,隻顧著攪和張源院子裡的金魚。
高群芳心疼地看著齊玉霄的臉,恨恨地說道:“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心裡很不痛快,大哥和張源拿的主意,自己男人挨了打,這叫什麼事兒?
大哥不去說,那是高級官員,借他姓孫的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動手;張源呢?也是全國的首富,孫井澤也不敢動手,那就隻剩下齊玉霄了。
雖然沒有外人,但齊玉霄也不好意思讓高群芳一直摸自己的臉,他握住老婆的手,說道:“沒事的。”
安欣嘴快:“要是小雨在這邊,肯定會讓咱們打回去。”
高群芳苦笑一下,哪有那麼容易啊;但看著安欣嘴角的笑,感覺也不是不行,他孫井澤比大哥和張源都差遠了,就動不得了?
齊玉霄說道:“動手就落了下乘了!我不動手,他更不好辦,這會兒不知道在哪求爺爺告奶奶呢。”
沒錯,孫井澤上車的時候就後悔了。
自己堂堂一個老總,家世又顯赫,怎麼混得像京城的二世祖一樣了?前段時間還有個少將的兒子因為性·侵案被刑拘了,宋家也剛剛倒台,自己竟然也開始往那個方向走了?
事情都成定局了,這三個億他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打了人家一拳是痛快了,但就像齊玉霄說的那樣,價碼不低!
“去孔介民那邊!”
“好的老板。”
司機的車開得很穩,上午就到了地方。
孔介民幾乎要過半退休的生活了,這會兒正拎著鳥籠子在茶樓喝茶,鳥兒在籠子裡偶爾跳一下,並不開口。
“孔先生,您這黃鳥兒讓咱們吧?”
“彆!打住啊!等再過幾天,咱們攢一茶會,到時候我這鳥再給你們上一課!”
孔介民得意地一眯眼,又咂巴了一下茶,搖頭晃腦,嘚瑟極了。
但沒人在意,誰讓人家孔介民的鳥兒好呢?
喝了茶,眼一睜,孔介民就看到樓下來了一輛a8,看著車牌很是眼熟,他暗道晦氣。
就昨晚的那個動靜,他都聽說了,這會兒人家張源估計都送完支票回來了!
要是個土財主,你拿捏一把也就拿捏了!但人家是首富啊,三個億是不少,但人家拿出來了,這就是魄力。
至於後麵怎麼拿捏你,孔介民都替張源想了好幾個招兒。
樓下的孫井澤一抬頭就看到了孔介民在摘鳥籠子,他趕緊幾步爬了上去。
“孔局長留步!”
孔介民皮笑肉不笑:“喲!這不是孫總麼?有日子沒見了啊!甭管什麼事兒,都不能影響到我這黃鳥兒,我先走,咱回見!”
“彆啊孔哥,再坐會兒啊!老板,再來一壺鐵觀音!點心什麼的看著上幾盤!”
“好嘞!”
孔介民沒有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這還挺有閒心的嘛。”
“坐嘛孔哥!”
“行!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見到孔介民這邊有客人了,周圍的人也都識趣地給他們留了點空間說話兒。
老板很快就把茶和點心端了過來,孔介民沒客氣,夾起一塊豌豆黃就往嘴裡送。
“孔哥,幫個忙唄。”
“說吧!”
“昨晚的事情孔哥也知道看吧?”
孔介民不置可否,嘴裡含糊一聲,又拈了顆腰果放進了嘴裡。
“今兒去海子邊吃早飯的時候遇到了張源和齊玉霄,張源這會兒估計去送支票了。”
“嗯……”孔介民繼續含糊一聲。
“我剛剛把齊玉霄打了!”
孔介民滿嘴的食物一下子就噴了出來:“你說什麼?你丫作死彆帶上我,東西我沒吃啊,都吐出來了,呸呸呸,走了走了!”
往前幾步,孔介民又趕緊回來,他忘記了鳥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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