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拎鳥籠子的時候孔介民就被孫井澤給拽住了。
“孔哥,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孫井澤愁容滿麵:“其實我伸手的那一刻心裡就不對勁,打完之後就後悔了。”
孔介民使勁掙開孫井澤的胳膊:“該!這讓我怎麼辦?你要是找哥們拆借個幾乾萬,說不定哥們也就給你辦了,但這個事情,難。”其實孔介民也沒打算借錢,他甚至都有點後悔早上沒有去隔壁的天津衛吃煎餅果子。
“孔哥!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回你怎麼著也得幫兄弟打個圓場!”孫井澤被掙開之後也不再硬拽孔介民,他坐在椅子上,往嘴裡丟了一顆腰果,又使勁喝了幾口茶,牛吃牛飲,毫無風度。
孔介民坐下了,這姓孫的不拉一把還真不行:“隻能試試,成不成的與我無關啊!”
“得!有孔哥這句話就行!”孫井澤趕緊幫孔介民把茶倒上。
“還喝呢?”孔介民又站起來了,抓過鳥籠子,對孫井澤喝道:“走了!宜早不宜遲!”
先回家把黃鳥的籠子掛在廊下,孔介民問道:“走吧,去齊老三那邊賠禮去。”
“要不,先準備準備,晚上我擺一桌和頭酒?”
孔介民冷眼看著他:“昨晚吃的虧你是轉眼就忘啊!張源走了麼?齊淩雲是不是也知道了?這兩個人誰都能把你給收拾到服服帖帖!你還耽誤時間,是怕人家中午不聚在一塊商量怎麼收拾你是吧?”
“那我這……也太倉促了……”
“腦子呢?遇到事兒乾萬不能慌!一慌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現在、立刻、馬上讓你的人去買東西!還敢拿人家兒子出來說事兒,你可真行啊!”
孫井澤趕緊吩咐身邊的人去買禮物:“去了商場,撿著貴的買!買黃金!到那邊看到合適的給我打電話。”他從兜裡把銀行卡摸出來,遞了過去。
他想親自去的,但又不敢,生怕孔介民轉頭就找不著了。
孔介民嗤笑一聲,坐在廊下曬起了太陽,嘴裡哼著小曲兒:“閒來無事江邊遊,海水滔滔往東流……”
孫井澤哪有心思聽他唱歌,開始思考等下去賠禮的事情了。
孔介民說的對,這個事情是得趁早,要是等到齊淩雲回來了,那估計又不知道有幾個招來收拾自己——昨晚的事情他都領教了。
本來還以為有時間,結果一點時間都沒有。
胡思亂想自己,手下的人打了電話過來:“老板,這邊有一個價值八十多萬的金擺件,是一尊……”
“就它了!”孫井澤甚至都不想聽是什麼,覺得這個價位就挺好。
哎,這八十多萬乾點什麼不香?
很快,門口就有了車輛的聲音,孫井澤起身道:“孔哥,那咱們過去?”
“走吧!”
到了齊玉霄的院子之後,卻隻看到了看家的徐大媽。
“大媽,想問一下,玉霄是去哪兒了?”
徐大媽看著門口的幾個人,眼睛眨巴眨巴:“這我就不知道了,主人家去哪兒也不會同我講,隻是說今兒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孔哥……”孫井澤開始急了。
孔介民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齊玉霄還在和張源他們聊天,兒子在一旁撒歡,他不時警告幾句:“哎!看著點!你二爸的金魚肚子都要翻了!”
安欣笑道:“像不像白景琦小時候?”
高群芳說道:“要是長大了也能像就更好了!罷了,能有人家一半的本事也行。”心裡也在暗暗提醒,可不能讓兒子隻學了人家白家老七泡妞花錢的那一半本事。
齊玉霄的手機一響,高群芳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孔局長!”
高群芳說道:“莫不是聽說了早上的事情來做和事佬的?”
“有可能,但這消息也太快了吧。”
高群芳說道:“要真是想做和事佬的就先拖拖,等和大哥商量之後再說。”
“這還要你交待?”
齊玉霄接通了電話,院子裡登時就安靜了下來,隻有小齊陸的玩樂聲音。
“玉霄,哪兒呢?”
“和張源吃飯,他這下午就要回建康了,不得給人家踐行啊?”意思很明確,我現在有事,不方便。
孔介民自然知道,但這個和事佬還是得當啊。
他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張總啊,那也不是外人,之前在房地產的那一塊還有點交集。”
齊玉霄說道:“那確實不是外人。”
“正好我中午也沒飯轍,過去和你們聚一下?”
齊玉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改天吧,今兒還有外人在。”
孔介民也無奈了,張源在燕京城也有很多朋友,他們要是都過來,自己還真不好過去。
就算是帶著孫井澤過去賠禮道歉的,但孫井澤也要個麵兒,在場的外人還真不能多。
但拖下去……乾我屁事!
孔介民開口道:“那行,改天咱們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