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郭修崇的小團體也聚在一起了,一個四合院的客廳中,眾人高聲談笑,極是熱鬨。
桌子上擺著香煙火機以及白蘭地,這也是難得聚在一起的休閒,煙霧繚繞,但眾人卻覺得很是享受。
“郭哥,白天的時候微博上可是熱鬨極了!張源的黑料不知道被誰給抖摟出來了,到下午才被微博發覺,這會兒都搜不到了。”
“我也看到了!好家夥!光有名有姓的女人就上兩位數了!還有宋引一直惦記著的那個姓林的!我覺得張源這一關可能是過不了了。”
“足協那邊的人也來傳話了,一定要給張源好看!”
“就是!咱們這也算是同黑惡勢力做鬥爭了吧?”
郭修崇轉頭看向孫井澤:“井澤,你覺得怎麼樣?”
孫井澤眉頭緊鎖,並沒有眾人那種樂觀:“我覺得太順了!想什麼就來什麼!哪有這麼順的?就是去店裡吃碗炸醬麵,不也得排隊等一會兒麼?”
孔介民補了一句:“我琢磨著,是不是有第三方摻和進來了?想借著這個事情給老齊家和張源提個醒?”
“提什麼醒?”
孔介民嗬嗬一笑,便低聲說道:“張源手裡不是還有源支付麼?我琢磨著,要是齊淩雲和張源願意把下次源支付的股權轉讓事情交給彆人,那這一關就能過了。”
孫井澤也說道:“第三方……會是誰呢?”
沒有人敢說話了,孔介民的說法極有可能是真的,那就是有人在渾水摸魚,還要把最大的那條給撈出來。
郭修崇也說道:“老孔說的對。我就感覺這個事情不簡單,哪有那麼多湊巧?這裡麵要是沒人搗鬼,我是不信的。”
但就算孔介民也不知道這都是張源在自導自演,他是會把這邊的消息透給齊玉霄,但齊玉霄明顯信不過他,嘴巴很嚴。
“那足協那邊怎麼處理?”有人問出了最直接的一個問題,也是眼下最緊要的一個。
天源已經罷賽了一輪,要是再罷賽一輪,後果之嚴重沒人敢去想——這群人也不願意去想,隻是事不關己,能湊個熱鬨。
郭修崇有點心煩意亂,信息啊……信息不全真的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隻能憑借隻言片語進行下一步的豪賭。
孔介民看看時間,說道:“那個,郭部·長,我得先離開了……”
其他人一臉詫異地看著孔介民,但孔介民卻說道:“都走吧!讓郭部·長好好琢磨琢磨,咱們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事實都搭不上邊不說,還會影響到郭部·長做出決定。”
他這麼一說,就沒人敢再留了。
在大家都起身的時候,孔介民又補了一句:“大家出去之後嘴巴嚴一點,上次齊玉霄那邊發生的事情,你們都記著點!”
郭修崇拍了拍孔介民的肩膀:“老孔,有心了!”
送走了孔介民之後,郭修崇就招呼阿姨把客廳收拾了一下,下麵要來的就是他的幾個智囊了。
將近九點,來了三個人,都穿著休閒西裝,隻是顏色不一樣而已。
“郭部·長……”
“坐坐坐,不要拘束!”郭修崇熱情地招呼著,隻是收起了白蘭地,換成了龍井茶。
桌上的香煙也沒有人動,或者說還沒有到要動的時候。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好像是一個局!”同郭修崇關係最近的王業先開口了,他瘦長臉,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好像一個中年學者。
“郭部·長,有沒有更多的信息?”另外一個田崗覺得隻憑現在的信息,實在難以分析出什麼有效的資訊,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這個事情像是一個局,僅此而已。
另外一個陳功顯然也是同樣的意思,信息越多,越好分析——不怕信息雜亂,就怕沒有。
郭修崇把大家幫忙收集到的建康的資訊都列了出來,幾個人皺著眉頭仔細看了。
忽然,陳功打破了安靜:“郭部·長,我有不太好的感覺!這一切都在往足協那邊指向,但說實話,收拾那幾個裁判需要做那麼大的動作麼?老齊家隻要打個招呼,誰還不能賣這個麵子?”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暴露了?”郭修崇一下子就懂了。
“很有可能!隻是對方裝作沒有發現你的樣子。在對方知道你的前提下,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郭部·長,cpu的分量可不是足球能去匹配的!”
但旁邊的王業有著不同的意見:“老陳,你說的可能是對的,這一點我不能去反駁!但我要說的是,郭部·長和齊部·長的成長軌跡幾乎一樣,如果兩個人都滿足於現狀,那自然沒有問題,但走到這一步,誰不想再往上?我們不要談論誰是誰非,如果這個時候郭部·長要抽身了,那齊淩雲就算領先半個身位了,這半步往後可能就沒有辦法再補回來了。”
陳功爭辯道:“現在退出還算及時,再晚幾天,狀況可能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