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崇不能耽誤時間,他要儘快去找到公安·部的老熟人老喬。
齊淩雲要搞那幾個裁判,肯定要通過公檢法,他就算再長袖善舞,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比如今晚他要去找的老喬,齊淩雲就沒有太多的交集。
老喬,喬潛,也是公安·部的幾個負責領導之一,也是郭修崇之前要尋找的盟友之一。
郭修崇的出現讓喬潛並不意外,他把郭修崇給邀到辦公室,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是為了裁判的事情?”
“可不就是嘛!我想問問,下一步是要怎麼處理?”
喬潛苦笑搖頭:“事發突然,我反應都來不及。下一步據說是要調查他們是否有收受財物操縱比賽的犯罪事實。”
“足協能答應?”郭修崇都覺得不可思議,足協雖然不是鐵板一塊,但在處理裁判問題的時候卻一向強勢,輕易不會允許國家暴力機構插手,能內部解決的就內部解決了。
“柴建國提出來的……你沒想到吧?”
作為足協名義上的一把手,柴建國在拿大帽子壓人的時候有著天然的優勢,再說了這是借他人之手排除異己,柴建國犯不著替魏輝遮擋什麼。
“能不能緩一緩?”郭修崇還是提出了這個意見,那幾個裁判即便要被收拾,也不能由齊淩雲那邊來主導;況且人家是替他們辦事的,要是保護不住後麵就不會再有小弟肯出頭了。
喬潛微微搖頭:“老郭,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是想想怎麼多給人家一點補償吧。”
“能不能拖一拖,或者拘留完十五天之後就立刻放人?”
喬潛仔細想了一下,說道:“那要花的人情就太大了……”
郭修崇笑道:“能花出去的才是人情,我願意欠這個人情,有來有往這交情才能持久嘛。”
“那行!有你這句話就行!我來安排一下。十五天拘留滿了之後就放人,後麵足協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那個我就不方便再插手了。”
“那是當然!”
郭修崇從喬潛這邊離開,在路上還是在看手機,微博上的動靜非常大,但他很無力地發現,他沒有辦法給張源打這個招呼。
人家受了委屈,難道還不能發泄一把了?再說了,這是轉發對幾個裁判的處理結果,不屬於造謠傳謠。
可一直掛在網上也不是個事兒,這就像有人在拿巴掌打他,偏偏還不能躲,這讓他很不高興。
淩晨時分,齊淩雲就知道了郭修崇的動作。
“不枉我等你這麼久啊!總算又有其他人跳了進來!睡覺咯!”
你不跳進來,我就把那幾個裁判和魏輝往死裡整;你跳進來,嗬嗬嗬,那就是另外一個性質了,法律是你能操作的麼?
齊淩雲舒服地翻了個身,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有早起趕飛機的出差人員在機場看到了天源的球員。
“哎,這是回來了?”
“不是說周未的比賽也踢不了麼?”
“沒看見就幾個人啊?這肯定是踢不了了,估計是玩完了回來了。”
“也可能是回來拿錢拿東西的。”
幾個天源的球員都戴著耳機目不斜視,出了機場就上車回了俱樂部。
天源俱樂部的官微也有了動態:“天源的球員都在陸續回來中,為了亞冠,我們要拚一把!”
當天下午,俱樂部的訓練場上便有了動靜,不少記者看到有球員在進行恢複性慢跑訓練,他們都在議論紛紛。
“看樣子,周未的聯賽也是能趕上了,一線隊可能來不及湊齊,但青年隊的也不差,再怎麼著也比不踢的強。”
“就不知道周未的比賽能踢成什麼樣……外援可還沒回來呢……全華班,就算有幾個國腳估計也不行!”
“周未再看吧,不知道那群賭狗會怎麼想?剛開始的時候都沾沾自喜,以為拿捏到了,這會兒估計都在罵娘吧……”
賭狗怎麼想張源不知道,他的生活可以恢複正常了,但依舊不會去倫敦進行新機發布。
周未,天源主場的比賽,儘管球隊集結完成,但球員的狀態並沒有恢複。
看台上,球迷們敲鑼打鼓,吹著嗩呐喇叭,拉著巨大的橫幅聲討黑哨,整齊劃一的口號問候足協官員的家人,尺度之大讓轉播的電視台都不敢給現場聲音。
張源沒有出現在看台上,他在家裡看的比賽。
用久疏戰陣這個詞來形容有點不恰當,但不少球員的狀態的確在下滑,天源上了好幾個年輕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