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淩雲回到酒桌上,笑眯眯地看著眾人,手上卻把杯子裡的酒灑到了地上,心中默念道:“宋玉妹子,這可不能怪我啊……”
“齊部·長,我一定要敬您一杯酒!主要就是要感謝您能撥冗前來……”
齊淩雲把酒滿上,很給麵子地乾掉,讓對麵的人受寵若驚。
屋子裡的郭修崇沉吟半晌才離開,在車裡給孫井澤打了電話。
文二叔的小店裡,孫井澤開始醉意上湧,麵色酡紅,兩杯二鍋頭下去幾乎讓他要睡去,現在隻能用手強撐著腦袋不讓自己倒下。
對麵的孔介民則掄開膀子大吃二喝,他也不催孫井澤,不時還哼上幾句,自娛自樂。
捱到九點半剛過,孫井澤的手機響了。
“井澤,回頭和孔局長講一下,讓他和老齊家打個招呼吧;這次你虧了多少,後麵我在其他地方補給你,彆不舍得。”
“行。”孫井澤也沒有廢話,而是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孔介民:“孔哥,你都聽到了,我沒話說了。”
孔介民打了個飽嗝,嘴裡帶出了難聞的酒氣,讓孫井澤這個半醉的人都覺得難以忍受。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齊家老三!你等信兒就成了。”孔介民抓起自己的皮包,剛要離開,卻又想起來什麼了:“對了,那幾個裁判,還有魏輝,能處理就趕緊處理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吧,再拖下去,還不一定生出來什麼幺蛾子呢。”
“知道了!”
“走了啊!最遲明天早上就有信兒!”
孔介民匆匆離開,孫井澤則留下來吃自己那份已經冷掉了的鹵煮,前麵的幾個盤子裡還有些剩下的肉,但孫井澤不想碰了。
文二叔過來了,看著孫井澤的樣子,就說道:“小孫,我給你熱熱吧,這樣吃可不行。”
孫井澤擺擺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說道:“文二叔,我就是該著!您就讓我吃完吧。”
“唉!”文二叔也不好再勸,隻是說道:“那我給你拿杯熱水。”
孔介民路上就在給齊玉霄打電話了:“哎,玉霄,我馬上就到你那邊了!那個啥,你孫哥那邊認栽了,老郭讓我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能讓你大哥不生氣。”
齊玉霄說道:“那我掃榻以待了。”
掛掉嗲話,齊玉霄對高群芳說道:“大哥還能生氣麼?”
高群芳說道:“我琢磨著大哥可能被氣笑了。”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趁著老孔還沒到,我先問問大哥的意見。”
高群芳拉著他的胳膊:“這回得多要一點啊!要得少了我都替大哥和張源虧得慌!”
“知道了!等等聽聽大哥怎麼說。”
電話一通,齊淩雲的聲音就先過來了:“老孔給你打電話了?”
“他說等會過來。”
齊淩雲笑了:“這回他幫忙不小,讓他去談吧。但你什麼都不能要!”
高群芳一急,但齊玉霄沒讓她說話:“我知道了大哥。”
齊玉霄一掛掉電話,就看到了高群芳氣鼓鼓的樣子,他推了推老婆:“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咱們家出力最大,到最後竟然什麼都沒有,全便宜孔局長那個牆頭草了!”
齊玉霄摟著她,搖了搖,安慰道:“聽大哥的準沒錯!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大哥心裡比咱們有數;我琢磨著,孫哥這個補償拿著會比較燙手。”
高群芳悶頭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太高興:“那等會你和老孔聊吧,我帶兒子先回屋了。”
齊玉霄說道:“你不如問問安欣,看看這次她能帶來什麼禮物。”
“誰都比你靠譜!”高群芳回屋和安欣通話去了。
安欣正在和張源一起宴請利物浦全隊,雖然隻是午宴,但球員和教練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員心情都很好。
徐濤拿著一件利物浦的球衣堵在門口,逮著利物浦全隊的隊員給他簽名。
方瑤掐著他的胳膊,同過來的利物浦隊員笑著卻又咬牙低聲和徐濤說道:“彆丟人啊!”
徐濤興奮依舊:“這哪裡丟人了?我告訴你,就我手裡這件球衣,回國之後有多少人想要你能想象麼?”
方瑤睜大眼睛:“你還真想送人啊?”
“我饞死他們!”徐濤得意地說道,在最後一個球員簽完名之後,他就小心翼翼地把球衣給收了起來。
“回去估計就要天亮了,等會在飛機上多睡一會兒,明天上班可不能耽誤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開始盤算上班的事情了。
安欣則在和大家一一握手,伊恩·艾爾在旁邊對球員們說道:“老板為大家準備了奪冠禮物,每人都會有一瓶波爾多紅酒!”
宴會廳裡響起了小小的歡呼,張源宣布了午宴開始。
敲了敲手裡的玻璃杯,紅色的酒液在微微震動,一圈圈的波紋衝擊著杯壁,掛壁效果非常好。
宴會廳安靜了下來,張源舉著杯子,對大家說道:“感謝大家在過去一年裡的辛勤工作和付出,我們經曆了傷病,失敗,痛苦,但我們最終還是登頂歐洲!讓我們擁有一個奢侈的願望,成為第一支衛冕成功的歐冠冠軍!謝謝大家!”
歐冠改製以來,還沒有球隊能成功衛冕;而且在奪得歐冠之後,球員們經常會陷入一個疲勞期,他們會缺乏對冠軍的渴望,通常需要一個失敗的賽季才能讓他們再次振奮起來。
張源提出了這個目標,可以讓他們也多點動力。第一支衛冕冠軍的球隊,想想也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