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嗎,父親。”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善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是聯邦殺了他的父親,但並不是聯邦所有人都知情這件事情,隻是聯邦某一位指使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和吳區長對話的原因。
他隻想找到當初都有哪些人參與了這件事情,冤有頭債有主,隻要找到這批人就好了。
結果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人並不怎麼配合。
望著那根已經快燃儘的煙。
陳彬停頓了一下,輕聲道:“看來還是使用我的辦法吧。”
既然某些人並不願意配合他的話。
那他自然有自己的處理方法。
隻要將聯邦內所有人都殺了,那隱藏其中的仇人,自然也會一起死去。
...
“吳區長,還要再等等嗎?”
25號街區,不遠處的一輛轎車內。
一個穿著西裝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扭頭望向坐在後座上的那個老者神情恭敬道。
吳區長坐在車內透過玻璃,望向街道斜對麵的陳彬一行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嘶啞道:“再等等。”
在陳彬等人剛抵達25號街區和26街區交界處的時候,他便已經到了。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冒頭。
原因很簡單。
長期的政治經驗教會他一個道理,無論對方是什麼目的,隻要將對方的耐心耗儘後,談判往往會更加順利。
而且如果第一時間去談判,很容易讓對方得知自己手上的籌碼價值幾何。
而隨著時間流逝,那些人心裡會對自己手上的籌碼漸漸的沒有信心起來。
而他坐在車內,望向街道斜對麵那個年輕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捂著嘴巴重重咳嗽了幾下後才笑道。
“年輕人的耐心總是這麼差。”
“比我更著急的,是他。”
...
這時。
插在花壇中的那根煙再也沒有猩紅閃爍,而那一直堆積的煙灰在一陣冷風下,也悄然倒下。
就連過濾嘴也被燒焦。
這根煙燃儘了。
陳彬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柄手槍,打開保險,拉筒上膛,瞄準一旁被老雞架在懷裡的吳公子。
“大哥,大哥!!”
被老雞架在懷裡不能動彈的吳公子,滿眼絕望,雙腿不禁有猩黃液體流出,歇斯底裡的高吼道:“饒我一命,我父親會給你很多錢,很多錢!”
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駛到路邊打著雙閃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鬢角發白麵色看起來重病纏身的老者,捂嘴咳嗽了幾聲後才望著陳彬的背影嘶啞道。
“來晚了,路上堵車。”
而吳公子看見自己的父親,原本滿眼絕望的瞳孔瞬間綻放開來,滿眼充斥著劫後餘生的興奮,指著自己的父親大吼道。
“來了來了,我父親來了。”
而陳彬則不為所動沒有轉身,依舊將槍口瞄準吳公子的頭顱,麵色平靜的輕聲道:“我有跟你們說過,我一向言而有信嗎?”
下一秒——
“砰!”
槍聲在夜色中的路燈下響起。
而滿眼充斥著劫後餘生激動的吳公子,隨著槍聲響起,瞳孔突然開始渙散起來。
額頭處多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槍口,血液正從槍口處不斷噴湧而出。
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直至...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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