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一生戰場殺敵,戰功累累,我的確應該為他老人家作一首詩。”
說到這裡,王玄喝了一口酒,然後大袖一揮,雙手背負在身後,開始高聲吟誦:
第一句: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第二句:八百裡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第三句: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第四句: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
第五句:可憐白發生!
王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則已經瞪大了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震撼之感。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王玄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這樣一首詩。
而且體裁之新穎,聞所未聞。
前麵的三句,生動形象的描繪出來王翦沙場鏖戰的形象。
把在場眾人帶回到了那金戈鐵馬,狼煙四起的戰場之上了。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更是讚頌王翦忠君報國的理想抱負。
最後一句“可憐白發生”,卻又寫出了英雄遲暮的感慨。
是啊!將軍已老,卻隻能退居幕後,這不正是如今王翦的真實寫照嗎?
王翦激流勇退,但同樣也遭受不少非議。
有人欣賞他的聰明識趣,但也有人覺得王翦這麼做,隻是因為怕“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哀。
是覺得當今天子不夠聖明。
但王玄這一首詩卻告訴世人,王翦選擇隱退,其實不是對當今皇帝的聖明有所擔憂,而是他覺得自己老了,提不動刀了。
他也想繼續為皇帝陛下馳騁萬裡,但卻是有心無力,隻能無奈的把舞台讓給年輕人。
王賁臉龐脹紅,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王玄這一首詩可不止隻僅僅是爭風吃醋勝了司馬歸這麼簡單。
而是在為祖父王翦正名。
以後誰要是再質疑王翦,一句可憐白發生,便是最有力的回擊。
“好啊!好啊!”
王賁第一次覺得自己兒子竟然順眼起來。
“王少爺這一首詩當真驚天地泣鬼神!驚世之作啊!”
“王少爺之文采,世所罕見,佩服!佩服!”
……
周圍一堆讚揚的聲音,周紫煙也是雙眼發光。
司馬歸的臉卻是鐵青一片。
“司馬少爺,你該履行諾言了吧?”
王玄可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司馬歸的機會。
“王少爺,剛才在下隻是開了個玩笑。”
司馬歸賠笑道。
“玩笑?我可不認為這是玩笑,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快跪下。”
王玄笑眯眯的說道。
“你……”
“怒氣+99。”
“王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馬歸陰沉著臉說道。
他若真的跪下了,那出門直接撞死算了,以後在富平城哪裡還抬得起頭。
“算了,本少爺就寬宏大量一回,這樣,拿十貫錢,我就不讓你跪了。”
王玄知道如果真的讓對方跪了,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就為了刷個經驗,沒必要。
“十貫?”
司馬歸心在滴血,這麼大筆錢可要了他老命了。
不過與下跪相比,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而且就算先答應了王玄,轉身不認賬,他又能拿自己怎樣?
這樣一想,司馬歸臉上竟露出笑容。
“王少爺,一言為定!”
“好!筆墨伺候,讓司馬少爺寫個字據。”
王玄似乎早就洞悉了司馬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