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心中有些忐忑,心想,自己拉出幾十車青銅,最後隻做了一小箱子望遠鏡,嬴政該不會追究自己吧。
就在王玄感到不安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出現了。
“王中郎,陛下喚你過去呢。”
王玄的心咯噔一下。
下一刻,他拔腿就跑。
小太監:“……”
“什麼情況?”
他懵逼了。
站在在北風中淩亂。
大殿當中,嬴政正在耐心的等待,心中對王玄那是越來越滿意。
然而緊接著就看到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嬴政不由皺起了眉頭。
“怎麼隻有你自己?王中郎呢?”
那太監結結巴巴道:“剛才我到禦花園找到了王中郎,奴才對他說陛下召見,誰知,誰知……”
“誰知什麼?”
嬴政有點不耐煩了。
廢話怎麼這麼多?
“誰知奴才話音剛剛落地,就發現王中郎嗖一聲拔腿就跑了。”
“等奴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王中郎的影子了。”
聽到小太監的話,嬴政張口結舌,似乎無法相信世上還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算不算抗旨?
下方的王賁臉頰一陣抽搐。
“這個逆子啊!這是在搞什麼?”
旁邊的眾多大臣也都蒙圈了。
“王賁,令公子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解釋一下吧。”
嬴政目光淡淡的望向王賁。
王賁急忙站起身來,不敢抬頭看嬴政,支支吾吾道:“想來……想來……”
正在王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外麵傳來王玄的聲音。
“臣王玄,拜見陛下。”
卻見王玄出現在門口。
原來他跑出一截以後,左思右想,覺得不能這麼一走了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避不是辦法,還是要麵對。
“你這個混蛋!”
王賁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自己上輩子難道是刨了人家祖墳,怎麼會生下這麼個缺德玩意兒?
這是把他老爹往死裡坑啊!
“王玄,朕剛才讓太監去傳旨,你怎麼跑了?”
嬴政不滿的問道。
“臣冤枉啊!”
王玄大聲道。
“臣隻是覺得當時突然肚子疼,所以不得不跑去茅房。”
王玄早就想好了理由。
“哼!”
嬴政冷哼了一聲。
王玄心虛,他害怕的是嬴政追究他運宮裡青銅器的責任。
出於求生欲,他一臉激動的說道:“如今天氣寒冷,陛下在身體抱恙的情況下,仍不忘國事,日理萬機,實乃大秦之福,天下之福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先開口誇你,你總不好意思責罰我吧。
王玄心裡和明鏡似的。
嬴政也被王玄搞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上來就誇自己,毫無征兆啊!
不過嬴政本來就沒打算懲罰王玄,於是冷哼一聲。
王玄心咯噔一下。
立刻大聲的說道:“陛下的聲音,讓臣如沐春風,臣現在感覺精神抖擻,整個人都煥發第二春了……”
“……”
“咳咳!”
旁邊王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逆子臉皮已經厚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了,連他這老臉都有點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