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倫好歹算是自己的小老弟,不能看著被贏羿欺負了啊,而且馮倫剛才是替自己說話才挑起爭端的。
隻是王玄現在的身份太敏感,實在是不好直接為馮倫出頭。
想了想,王玄對旁邊正在看熱鬨的龜公招了招手。
龜公原本對王玄是有些不屑一顧的。
這個戴著鬥笠神神秘秘的家夥,自從進來以後就躲在角落裡邊。
他注意到王玄很久了,覺得這肯定是一個沒什麼背景,有可能第一次來不好意思見人的。
不然哪有來這種地方還帶鬥笠的。
不過王玄畢竟是客人,在王城這個高官遍地走,官二代不如狗的地方,說不定不小心惹了一個人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這位爺有什麼吩咐嗎?”
龜公呲著牙問道。
“幫我到北營給蒙統領送一封信,送完給你一百貫。”
說著,王玄直接將一個信袋子放在桌案上麵。
那龜公頓時眼睛都直了。
同時看王玄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北營是王城兩大禁衛軍之一,皇帝的親信力量。
王玄竟然能認識北營的大統領,絕對不是一般人。
“小的這就去。”
龜公喜滋滋的拿著信就出發了。
而另一邊,贏羿和馮倫兩邊劍拔弩張。
不過馮倫這邊氣勢明顯弱了一點。
畢竟是宗室,而且馮倫是個純書生,拳腳並不怎麼厲害。
這讓馮倫憋了一口氣。
“姓馮的,小爺就是罵那王玄了又怎麼樣?”
“怎麼,你堂堂馮家大少要給那王玄當狗嗎?”
贏羿肆無忌憚。
馮倫氣的夠嗆。
“好了,兩位爺,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何必鬨個不愉快,不如小女子為大家演奏一曲吧。”
周紫煙悅耳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仿佛帶有特殊的魔力一般,場中安靜下來。
“這周紫煙的道行又變深了啊。”
王玄心中想道。
這絕對用到了陰陽家的幻術。
隻是不知道陰陽家把周紫煙調來王城究竟有什麼安排。
是在青樓裡麵打聽情報,還是做一些彆的勾當?
陰陽家抓了嬴陰嫚,就已經做好了和大秦翻臉的準備。
隻是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後手。
嫋嫋的琴音從二樓飄下,許多人聽得如癡如醉。
“兄台,你那會兒說劉奇的詩不怎麼樣?難道你有更好的詩作嗎?”
坐在王玄旁邊的一個男子,忍不住低聲問道。
彆人沒聽清楚,他坐在王玄的身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當時彆人都誇讚劉奇的詩有多妙,唯有王玄似乎有點不屑一顧。
“那是自然,我這裡有一首寫景的詩,還可以把紫煙姑娘的名字包含進去。紫煙姑娘如果聽了,一定欣喜不已。”
“真的嗎?”
對方眼睛都亮了。
“兄弟我不信,你念一句我聽聽。”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王玄搖頭晃腦,剛剛說了兩句,對方眼睛裡都冒出光來。
那贏羿對紫煙姑娘顯然誌在必得,硬搶了劉奇的詩,可終究不是他自己的,傳出去不好聽,若自己把這詩買下來送給他,一定能夠得到贏羿的好感。
自己家是做買賣的,在王城和贏羿打好關係,那就等於找了個靠山。
“兄台,你這詩賣不賣?”
對方目光灼灼的盯著王玄。
“當然賣。”
“兄台出個價吧。”
“好,十萬貫。”
男子:“……”。
你咋不上天呢?
家財萬貫已經是富豪,你敢張口要十萬貫?
眼看對方有放棄的意思,王玄立刻壓低聲音道:“興許我要價,就興許你還價。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還一口,說不定就成了。”
“十萬貫我怎麼還?”
對方猶豫了一下。
“一百貫?”
“成交。”
王玄立刻迫不及待的說道。
男子:“……”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十萬貫自己還一百貫就這樣成了。
王玄將詩寫在紙上遞給對方。
對方將詩揣到懷裡,然後迫不及待的向贏羿的方向走去。
此刻,贏羿一想到紫煙姑娘今晚是自己的,誌得意滿的看著周圍的人。
尤其是斜眼望著馮倫,把馮倫氣的咬牙切齒。
突然間一個男子向贏羿走來,趴在耳邊說了幾句。
“當真?”
贏羿露出喜色,然後接過對方的紙看了一遍。
“這詩好啊,雖然我不懂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一看就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