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鴻臚寺,南一鳴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整個人簡直就是生人勿進。
他早就預料到這次和談會很難,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難到了這個程度。自己連夜明珠都送出去了,居然一點保證都沒得到。
這很是不妙!
那新任大行令許攸敢這麼做,恐怕是林逸先前就已經是做出了決定,所以他才會這麼敷衍自己。
想到這裡,他心涼了半截,苦澀道:“以我所看,大涼恐怕就沒想過要和談,這次我們麻煩大了!”
人家都不想要談,這怎麼談啊,完全是自作多情。
夜明珠都送出去了,但對方根本不上當,這就是無用功啊。
“這.......”
副使聞言臉色也不好看,他乃是南柯的心腹,他的任務是來監視大王子,避免他脫離掌控,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南一鳴可以看出問題來了,他自然也看得出來不對勁,整個人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如果和談不成功的話,那麼真南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尤其是這兩天恐怕是最艱難的時候。
但自己也無能為力!
“大王子,這關係到了我們真南的存亡,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這兩天我們再想想辦法,看找一下大涼幾位重臣,是否會有轉機。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等到皇帝誕辰那一天。”
誕辰乃是林逸的生日,那一天他必然心情大好,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會有轉機。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也隻能是聽天由命。
額!
聽到副使的話,南一鳴不禁是微微皺眉。
說實話他是不想要待在大涼的,這裡搞不好就是他未來的囚籠,現在居然還要等待兩天,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剛準備說話,後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卻是猶如追了上來。
“大王子不要著急,我們大人酒醒之後寫了一幅字送給大王子,說是算是我們的回禮。”來人乃是許攸的人,拿著一幅字送了上來。
一幅字?
南一鳴眉頭一皺,這個許攸搞什麼鬼。自己送了一個夜明珠,他送一幅字作為回禮,他當自己是書聖了吧。
他接過了這一幅字,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鐵青,立馬是將字卷了起來。
副使眉頭一皺,小聲道:“大王子,這寫的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祝父王身體安康而已,我到時候回去送給父王就行。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南一鳴沒有將字給他看,而是直接放入了懷中。.八壹.????
說完之後,直接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回了自己房間之後,他整個人直接是戴上了痛苦的麵具,看著手中字顫抖不已。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哈哈哈!
房間中響起了他歇斯底裡的嘶吼,他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父王你還真是絕情,連一個外人都察覺到了嗎?”
他心裡清楚許攸乃是挑撥離間,所以獻上了這一幅字。
但是這他媽就是現實啊!!!
自己就是那個栽樹的人,以後享受真南國王之位的人卻不是自己,自己成為了給彆人做嫁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