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玉樓大堂中,一名相貌儒雅的長衫中年人正和一名濃妝婦人正在飲茶,婦人搖搖頭:“不過又一個嘩眾取寵之徒,這等方法隻有無知小兒還在用。”
中年人聞言放下茶盞,望向江凡所在,“不必過早下定論,今日開樓倒有了些趣味,且看這小子如何應對。”
“如何,難道小郎接不下?”風雅的聲音有些冰冷。
江凡目光促狹:“姐姐不太開心的樣子啊,這滿場眾人花樣頻出,為博姐姐一笑,姐姐都不放入眼中,莫不是心中早有良人?”
“哼!”白衣女子鼻翼中發出一聲冷哼,隨手便要關上窗子。
“姐姐彆急,聽完再走嘛。”
樓下有個年輕文士鄙夷道:“兀那小子,你倒作詩啊,隻會耍嘴皮子,我們可都等著呢!”
“就是,小子,年紀輕輕不學無術,到處嘩眾取寵,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放肆的?等下做的不好,在城裡爺爺不理會你,待出了城,嘿嘿……”一個剛剛落選的武者伸出舌頭舔了舔鋼刀,眼神頗為不善。
江凡不屑道:“你就是剛才那個五虎斷門刀吧,就你那兩下子早晚斷送滿門。拎把破刀子嚇唬誰呢,有種你現在動刀啊!”
“哼!”那武者目露寒光,陰森道:“小子,城中有規矩,城外卻沒有。”
江凡切了一聲,“就怕到城外你也得給小爺跪。”
文士不耐煩道:“休要磨磨蹭蹭拖延時間,想好沒有。”
江凡瞅瞅他:“你就是剛才那個紅唇玉臂俏佳人吧,淫詞爛調難登大雅之堂。你以為小爺我像你?區區一首詩詞還用得著想麼,張嘴就來。等著,小爺我先喝上一壺酒!”
說罷一伸手,熊三那邊已經很及時的遞上來酒水。
江凡一臉豪氣的仰頭灌下幾大口,哈哈大笑:“痛快!有筆紙的給我記好了,聽著:本公子便作詞一首,調寄詞牌鵲橋仙!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隻是一句出口,頓時四方俱寂。樓上四名佳人也都是麵色一怔。就連那從剛才便一副慵懶無趣之色的金花也不由按著窗欞站起身。
江凡心中得意,丫的,唬不死你們,論詩詞你們跟小爺我家鄉那邊差的十萬八千裡呢。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句金風玉露一相逢出口,四位絕色佳麗都麵露異彩,無他,一句便把四位佳人儘數囊括,偏生這詩句絕美,其意境更是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最後一句點睛,猶如神來之筆,直入人心扉。
刹那間所有人都沉浸在詞中意境。看著那些被震撼到無法反應的人群,江凡暗歎,抄襲這事兒一旦開頭就容易上癮啊。
白衣女子風雅此刻已然站起身,麵色迷茫,似乎沉浸在詩句中無法自拔。
“堪稱絕世!”
許久,大堂內中年男子第一個回過神來,擊案道:“絕世好詞!此詞一出,我金玉樓可稱無雙矣!”
嚴格的說,江凡自認為這首詩並不是十分貼切,可是在這些人眼中,卻與金玉樓及四位佳麗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