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名雙目凝視對麵,忽然一個微微下蹲,整個人衝天而起,掠過數百丈江麵,徑直飛向對方戰船。
英鹿一把抓過鐵戟,整個人劃過一道烏光,隨之而去。
下一刻,濃霧彌漫的江麵上,一艘巨大的戰船竟然崩起十丈高,在一金一烏兩道光芒對撞中轟然爆碎。
對麵水師根本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人當戰場了,猝不及防,根本弄不明白,啥情況?這誰啊?居然在江麵水師戰船堆裡乾仗?一時間全都懵圈亂套。
看不到具體經過,但完全能看到對麵水師亂作一團,呼喊不絕,船隻轟亂,箭矢紛飛,一金一烏兩道光芒如同兩條飛龍,交織盤旋,不斷對轟,卷起浪花千尺,掀翻無數戰船,驚心動魄。
我特麼……江凡眼睛都直了。
這是人力所能為?
哈哈,哈哈……
——
“真是可惜了啊……”江凡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小舅子。
“三百斤黃金啊,就剩下十斤了……”
肉疼。小舅子一戰打沒了渾身金甲,隻剩個頭盔還沒事兒。
“輸了贏了?”
剛才見兩人攜手歸來,都顯得狼狽不堪,江凡也沒好意思問,現在離開烏江大營,江凡才好奇的問出口。
小舅子顯然受了些傷,但精神頭很好,笑了笑:“還行。”
“還行是啥意思?”江凡摸摸腦袋。
“姐夫,那家夥的鐵戟很厲害,修的是戰場殺道,全是致命殺招,一般人接不住。”
“那你呢?我聽說他那鐵戟可是天山寒鐵鑄造,堅硬鋒利,算是神兵利器。你憑一雙拳頭能打贏人家嗎?”
嬴無名想了想:“是很厲害,不過還是敵不過我的拳頭,鐵戟被我捶彎了,後來他自己捋直的。”
哈哈?江凡拍了拍額頭:“這麼說,到底是你贏了?”
“贏了,打了一百招,他下手挺狠,奔著重創我去的,我也不能慣著,暴捶了他八十多拳,我也挨了六十多戟,不過他傷的肯定比我重,剛才喝酒強忍著呢,這會兒八成在吐血。”
江凡:……
“有這個必要麼,這麼拚命。”
“嗯,”嬴無名道:“武者對決,不儘全力哪行。”
“嗬嗬了。”江凡搖搖頭:“英鹿本來想找回點場子的。你說你,多少也讓著人家點兒。”
“不行,讓不了。他那種武道源自沙場,招招致命,英鹿很厲害。”
江凡無奈的歎氣:“可怎麼辦,英鹿此人典型的心口不一型,姐夫算是被人記恨了。”
想起英鹿回來後一路大笑,眼裡卻沒半分喜悅的模樣,就知道這廝肯定是記了仇。
先不管輸贏如何,畢竟江凡敏銳的看到那鐵戟微端少了個尖兒,瞅著小舅子在那捏著一寸多長的戟尖把玩,江凡都無語了,這是他徒手掰下來的,悄悄藏在頭盔裡沒還給人家,說是留個紀念。
想起英鹿回來之後不時瞥向自己那杆鐵戟的古怪模樣,江凡就很無語。還留個紀念?幸好你特麼隻是掰了個尖兒,要是把寒鐵戟折斷,嗬嗬,隻怕以後每年到今天你就得來紀念姐夫了…….
小舅子兀自惋惜:“可惜,沒能和項臣打一架,聽說項臣比他還要強許多。”
江凡翻個白眼:“可以了,做人得知足,為了讓你打這一架,姐夫可是讓楚國很多人丟了麵子,要再找楚王,姐夫這小身板都得折騰散架。”
嬴無名嘿嘿一笑:“以後有機會還是要打一場,項臣天聖神力,打起來肯定更痛快。姐夫,我們接下來去哪?”
江凡淡淡道:“你問我去哪?還不如問問後麵跟著那些人,打算讓咱們去哪。”
嬴無名哼了聲:“從過了烏江這幫家夥就一直跟著,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江凡搖頭:“確切的說,不是過了烏江之後,我相信他們在楚境便一直暗中跟隨,隻不過離得遠,我們沒發現。”
嬴無名愣了下:“楚境?”
江凡微微一笑:“楚境畢竟不好動手啊,過了烏江麼……發生什麼事都跟楚國沒了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