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典型文人造反啊,從開始江公子就懶得理會他們。鬨騰唄,都看著呢,隻要彆過分,咋都行。許多人都想借此看看自己啥反應,看看其他各方勢力都啥反應。
但過分了都坐不住啊,甚至都不用夫子出頭,晉王、白石公、兩位王子也不敢當真把大火徹底燒起來。
心裡有底的江公子壓根沒當回事,著實擔心了一陣的三娘和小鸝後來終於從他的態度中看明白了許多事,也乾脆不理會了,謝三娘還報官索要那日被醉酒書生們打砸造成的損失。
而奇妙的事就出現了,夫子不偏不倚的話出現後,火勢一下子熄滅,而謝三娘竟當真拿到不少賠償,甚至還有士子登門賠禮,說是殃及池魚,有損聖人教誨。
江凡隻是笑笑:這就是所謂的書生意氣,自以為什麼都懂,其實狗屁不通,人雲亦雲,頭腦衝動,被人帶了節奏都不自知,書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是讓有心人空算計一場,還讓諸多士子跌了臉麵,卻隻被江公子當成一個小插曲,看了個樂子。
而這一日,發生了件真正有趣的事,正在吃飯的江公子手中酒杯被一隻筷子釘在了牆壁上。
謝三娘大驚,當即就要命人封鎖樓子,卻被江凡揮手製止。拿著那根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
謝三娘不明白他為什麼越看笑的越古怪,直到江凡吩咐一聲:“你們都出去,一會兒有個小二要來上酒。”
謝三娘一愣,但旋即明白,應該是有人要私下麵見主上,立即會意,叫上聶小鸝離開。
果然,不多時,一個小二端著一壺酒進來:“公子,您的酒。”
江凡捏著根筷子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咋的,還等我請你坐下?”
那小二哈哈一笑,徑自走上前坐下:“知道是我?”
“你特麼用狂草刻字,還用猜?”
那人愣了下,旋即笑道:“嘖嘖,最近練的勤,都忘了這個事兒。”
邊說邊抄起一隻燒雞就啃了起來。
“我說,你幾天沒吃飯了?”
那人嘴裡咕噥道:“秣陵飯菜太貴,又不像太白居能用劍招換,再不出來吃不起了。”
江凡好笑:“我聽太白居說,你經常沒銀子,到處賒賬,都還過沒有?”
那人當即道:“彆瞧不起人,我是那種吃白食的?”
江凡冷笑:“未必,龍江太白居旁擺地攤賣醪糟的大娘你欠他十二文錢,沒還。”
那人驚了,被燒雞噎得隻翻白眼,抄起杯子灌了兩大口茶才順當過來:“我說,這你都知道?”
江凡撇撇嘴:“那大娘是掌櫃的婆娘。”
“哎呦我去。”那人撓撓頭:“我說呢,本來想去還錢,沒找到人,感情人家是閒來無事兒鬨著玩的。可是……我還了啊……”
“還錢也沒你這麼蠢的,”江凡不由罵道:“你特麼把十二文銅錢串一串拿磚頭壓在擺醪糟攤的地方,還寫張條,說給於大娘的。知不知道後腳就被潑皮們拿走?”
那人尷尬的撓頭:“這個……我以為不能……”ъigetv.
嗬嗬,你這貨也是神人啊。
“行了,不跟扯皮,顧青衫,你小子溜出來乾啥的?”
顧青衫笑笑:“你猜猜?”
“猜個屁,為獨孤的事兒來的吧?”
顧青衫瞪大眼睛:“真是你弄死的?”
“不是!”
江凡直接否認。
“那你咋知道?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啊?”
“我就是其中一個,你彆管我咋知道的,我就問你,獨孤死透了沒?”
顧青衫想了想:“若是那肖穎說的屬實,墳頭草半尺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