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喝了口酒:“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剩下的慢慢猜吧,你也沒東西能交換情報。”
顧青衫冷笑:“但我知道你想搞亂晉國啊,你就不怕我揭穿你?”
江凡撇撇嘴:“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顧青衫不服。
江凡懶洋洋靠在椅子上,以如今這打扮,倒是說不出的美人慵懶。
“試試,小心逝世。你幫我做了那麼多事,你覺得公開出來,你這窮酸還能混下去?”
“我那都是無傷大雅的事兒。”
“無傷大雅?怕的不是真有事兒,而是彆人覺得有許多事兒,好好讀讀三國吧,一看就是個讀書不求甚解的白癡。”
顧青衫眼神亂轉,從一開始這賊廝拿書法誘惑自己的時候,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難不成自己入坑了?
想想,不至於啊,不過有件事他說的有道理,有些問題你是什麼樣不重要,麻煩的是彆人怎麼看。
煩死,不捋了,顧青衫覺得自己就不是搞陰謀詭計的料,一想就頭疼。
倆人喝酒就是比一個人痛快,其實江公子挺煩一個人喝悶酒的,而顧青衫這廝不得不說,是個不錯的酒肉朋友。
他有酒,他有肉。
隻是他這肉永遠是燒雞,也不知這廝究竟吃過多少雞,反正哪兒的雞好吃他一準兒知道。但最讓他念念不忘的是江凡說過的八套雞。
叫花雞,白斬雞,扒雞,鹽焗雞,熏雞,壇子雞什麼什麼的,聽著就流口水,就連自己平常最喜歡的燒雞,在他眼裡也照樣嫌棄。
也不知這廝究竟吃過多少好東西,反正顧青衫是信的,為了太白居江公子美食他都付出三套劍譜了。
很多時候顧公子都覺得這位江漁郎就是超級大寶藏,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藏著多少寶貝,多少奇奇怪怪的本事,反正就好像掏不空。
但這人忒壞,心眼兒忒多。
跟他打交道一個不小心就不是崴了泥的事兒,很大可能會泥足深陷,要麼就是掉進連環坑。
顧公子很想給他取個綽號——坑神。
可明知道是坑,你就偏偏抗拒不了啊。
顧公子曾經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但這個想法隻停留了不到兩個呼吸就被他自動忽略了。
他覺得自己這完全是等價交換,而且很好玩兒不是?
反正坑不坑的以後再說,這趟出來顧公子覺得老有意思,比之前哪一趟都有趣。
看來本公子是英明的,就是不能在山上蹲著。
倆人碰到一塊兒就少喝不了,但不管喝多少,江公子都不肯教他四大邪術。
說這玩意兒吧忒坑人,尤其是坑男同胞,這種孽他自己做就行了,萬萬不能再發揚光大。
隻是當江公子眼神迷離的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怎的,眼前仿佛看到一個長發如瀑的女子宛如精靈般在浪尖上跳舞,仿佛看到遙遠的小山村一個青布包頭的小婦人輕嗔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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