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離開臨江閣後見過老族長?”
張之陵點點頭:“掛印之後,見過一些老友,不過最近的也都在一年多之前了,後來老夫來此隱居,倒是無人知曉。”
原來如此,看來張之陵自臨江閣離開,並未立即到清江鎮,隻是不知這一年多時間,他都去乾了些什麼。
江凡當然不會問,隻是嬉笑道:“公輸老族長傳授過我機關建築之學,可也算半個師傅,這麼詆毀自己徒弟,不合適啊。”
張之陵白他一眼:“你這胡亂拜師就合適?”
江凡一本正經道:“那不一樣,他是前輩高人,而我是混小子,不要臉。”
張之陵:……
女帝對此也是嗤之以鼻,向著張之陵道:“老相國,莫與此混球一般見識。此番入秦,無雙幸甚。”
張之陵嗬嗬笑道:“陛下,方才老夫所言,乃是真心,還望陛下莫要強求。況且老夫本就與陛下政見相悖,實無必要相互為難。”
女帝道:“老相國兼任秦國右相之時已經為大秦做了許多事,如今歸隱,自然不敢再勞煩,此番肯入驪山教導我大秦子弟,無雙已倍感榮幸。”
張之陵道:“老夫便謝過了。待我收拾一番,我們便啟程吧。”
女帝看向江凡:“我還有事,你來妥善安排老大人的事。”
江凡立正敬禮:“放心娘子,保證完成任務。”
一聲娘子,張之陵愣住,左右看看二人,“沒外人,還做戲?”
江凡愣了下,“不是啊,真是俺媳婦。”
張之陵呆了,女帝站起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那日翠穀暗中不隻一個天人,一路多加留神。”
說罷飛身而去。
這做派問題大了啊!張之陵徹底懵圈。
半晌,才看著江凡說了句:“夫綱不振……”
——
一輛小驢車慢悠悠吱呀呀的晃蕩在官道上。
趕車的是個駝背老者,裡麵坐著一老一小。
正是駝獅、張之陵和江凡。
張之陵除了一套茶壺,兩件粗布衣,外加幾本古籍之外,沒什麼行李,故此,並未耽擱多大功夫,三人就上路西行。
對於江凡和女帝的私人關係,老相國直到現在還有些懵。
“那女娃,真的肯嫁人?”
江凡咂咂嘴,不爽道:“嫁人?我這算入贅好吧,哎——都是眼淚。”
張宰輔好奇:“哦?她對你用強?”
江凡不由翻了個白眼,心說,難怪都說老小孩,反正他是發現,許多老頭子都有點八卦、都有點頑皮。
不過回想起來,那日,確實被用強了啊——
看他一臉悲催,老相國自以為了然,沒再打擊徒弟。
“說說你自己吧,老夫隱居不問世事,有些事啊,不太了解。”
“我啊,也沒什麼大事,您老想聽,我就跟您說說。”
於是,江凡清了清嗓子,將自己在臨江閣之後所發生的許多事大體梳理了下,儘量簡單的講給張之陵聽。
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張之陵卻聽得嘖嘖驚歎。
江凡這兩年,太精彩了。雖然張之陵知道他所言不過是個大體脈絡,可已經足夠讓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