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虎哼了聲“隻怕那張狂早就心有所屬。”
“你是說陸輕侯?”英鹿顯得不屑“叛國之賊,大王不會坐視此二人連理,這點你無需擔憂。唯獨那項坼,劍術超卓,你未必是他對手。”
英虎道“無妨,戰陣搏殺他未必強過我,況且我身懷秘術。”
英鹿沉思片刻“切記非必要不得輕易使用,即便使用也要控製好,可重創此人卻不可殺。”
英虜點頭“孩兒明白。”
英鹿沉思著“要說秘術,最值得關注的反倒是那桃花穀,此為南疆異術之宗,司空羽卷土重來,需謹慎提防。”
英虎夷然不懼“司空羽我今日觀之,不過剛入聖境之輩,縱有秘術又能翻起多大浪花。兒子倒是對那顧思源頗感意外,此人是那百曉生,而且陣道修為竟如此逆天。”
英鹿目光陰沉“的確是個意外,此人曾常年居於極樂摘星樓以買賣消息為業,但不曾想居然是神機軍師顧家傳人,尤其此人近幾年不知為何突然消失,沒料到今日竟然來此……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和那江逍遙一樣,不能小覷。”
英虎點點頭“但此人武道修為堪堪聖境中期,倒是不足為懼,而其軍陣道在武鬥中沒什麼用。”
英鹿緩緩停下腳步,目光不斷閃動“為父所憂者,依舊是那江逍遙……此子,到底所謂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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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坼正在擦拭手中長劍,他這把劍足足一巴掌寬,長五尺三寸,通體散發著異常淩厲的劍意,讓人觀之刺眼,距離近了則砭膚生痛。
“江凡……他來作甚。”
那報信人是個四旬文士,聞言輕輕撫摸了下長髯“昔年江逍遙曾經拜訪書山,下山之時還曾鬨出刺殺事件,屬下懷疑,他和書山有些交情。”
項坼微哼一聲“不管他是誰,隻要不是來阻攔我便好,否則,一劍斬之!”
文士連連擺手“侯爺,慎言。此子雖然與我大楚為敵,但今日情況不同,一切應以奪魁為重。”
項坼目光淩厲,手指輕輕抹過劍鋒“希望他不要來挑事端。”
文士道“如今五人,屬下最為忌憚那英虎,此人乃巨鹿公長子,修為已經達到聖境高階。但最重要的是,此人參與,說明巨鹿公也誌在必得,侯爺更不能失手啊,否則大王必然不悅。”
項坼冷笑一聲“區區聖境高階,我斬天拔劍術已經修到第五重巔峰,可斬大聖,我倒是很想借此機會嗎,給堂弟除掉這個礙眼的東西。”
“不可不可,此人可擊敗,卻斷不能殺,否則就是在逼英鹿造反,現在可不是大王和巨鹿公反目的時候。”
項坼目光森冷“遲早有一天!”
文士低聲道“不要急,以英鹿心思,鬨出事情來隻是遲早問題,到時候就是您封懷安公之機。在此之前,務必耐住性子,磨礪劍道兵法。”
項坼微微點頭,忽然目光一冷“那個蠢女人處置的如何?”
文士眼底掠過一道寒光“侯爺放心,此女再也不會攪擾了,沒人能阻攔您得到書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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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你心有懼意哦……”
說話的是個身穿粉色寬大長裙,肩披輕紗的蒙麵女子。但說是女子,聲音卻很奇怪,短短一句話,竟然有男女兩種音色,異常古怪。
在此人座下,躬身站著一個戴著奇怪麵具,整張臉隻露出一隻眼睛沒有遮掩的男子。
“……師尊,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