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叫我夫人,我們本來就是假鴛鴦!”田鼴冷笑:“所以你另懷心思也無可厚非,哼!不過你倒藏得很深呢,小瞧你了。”
江凡瞪了眼田鼴:“我不管你倆到底啥關係,但我相信孟固能做好此事,這方麵你不要插手,也不必冷嘲熱諷,有功夫多多幫襯才是,畢竟你們是盟友,都強大起來才最好。”
田鼴有點彆扭的答應下來,看得出,她對孟固的隱瞞怨念非常深。
“農家經曆這次大變,人心不穩,田鼴你要儘快安定農家,回歸正軌。”江凡鄭重道。
說起正事,田鼴立刻收斂了心神:“屬下遵令。”
江凡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這是田淵老祖托本王帶給你的,是農家完整功法。”
田鼴麵色驚喜的接過來,叩頭拜謝:“多謝主上成全。”
江凡道:“田老托我轉告你,你有手段,亂世農家適合有你這樣的人,但切記,農家傳承以農為本,到底不是那些爭名奪利之門派,不要行差踏錯。”
田鼴愣了下,旋即神情激動,她明白,這說明老祖田淵真正認可了她這個農家掌座。
“是,多謝老祖,田鼴謹記在心。”
江凡道:“至於你修煉痼疾,田老讓你擇日去驪山,他可以幫你。”
田鼴竟然眼眶一紅,深深拜倒:“老祖……”
江凡歎口氣:“田鼴,田老乃一代聖賢,如今更是在做功在千秋萬代的大事,你去見見吧,農家正如老祖所說,耕作於田,專注於糧,對天下萬民而言,是最大、最重要的事,好生經營吧,但凡你做的好,千年萬年,曆史上也將傳頌你的名字。”
田鼴身體劇震,這宏大的格局,讓她瞬間有種眼前豁然開朗的感覺。
“田鼴謹記。田鼴曾不懂事,以為陰謀詭計能救農家,但卻是與虎謀皮,走錯路而不自知,如今定當回歸正途,為千百年計。”
江凡點點頭:“很好,但也不必妄自菲薄,誰人不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你為振興農家,在亂世中另辟蹊徑,也不能算大錯。甚至在以後的博弈中,還需要你繼續如此,這也是田老為什麼認為你適合亂世農家的緣故,許多事不要盲目下結論,好好想想吧。”
田鼴鄭重應下,隨後她稟報了王謝兩個世家公子哥的事。
當時她以聶小鸝誘走王初嵐,讓他沒能發覺鄭家之變,如今正好可以重新回歸,和王家建立合作,不但是真的要做生意,更要通過鄭家深入監察王家。
王初嵐雖然不知道自己被什麼人敲悶棍並且勒索了一筆錢財,卻並沒有覺得聶小鸝出現很突兀,因為江凡編造的借口很好,聶小鸝是去靜安訪友,準備住一段時間,參加新一屆梅園詩會。
隻是晉南戰後混亂,意外出事,被綁匪綁架意欲勒索贖金,這件事被鄭文的人發現,而因為鄭文知道王初嵐喜愛聶小鸝,便將此事告知了他。
鄭文知道消息更不奇怪,江凡也是因為他曾經說過,執掌鄭家河運最重要的十七條河流,其中就包括流經靜安的烏江,而三國交界地靜安是烏江最重要的渡口之一,故此,才安排他傳遞消息的。
而綁匪,本身就是鄭文的人。
可以說一切順理成章,故此王初嵐毫不懷疑的帶著銀子贖人去也。
當然他可不知道,在昏迷的時候,攜帶文書被人看了個徹底,而且身上還被做下手腳。
謝王孫則被誘導去了葫蘆口,田鼴卻稟報了令江凡感興趣的事。
本來是假借口,沒想到謝王孫似乎在葫蘆口發現了什麼,隨後居然匆忙趕往金雞山。
江凡瞬間明白,鳳家果然在調查自己,而來的,可能當真是巫祁。
若是這樣,江凡忽然有點坐不住,很想儘快抓到巫祁,進一步搞清紅蓮王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