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公哈哈大笑:“好,諸位皆可稱國師,五國國師齊聚一堂拚酒也算難得佳話,今日不醉不歸!”
江凡卻微微一笑,提起一碗酒看向張儀:“師兄很穩當啊,發生這麼大事,師兄作為泰嶽入世行走,不該馬上回稟才對?”
張儀遙遙和他一碰酒碗,撩起長髯一飲而儘,好好咂了下味道,方才笑著道:“師弟啊,每逢大事有靜氣,師尊當年教誨你難道忘了?”
江凡飲儘碗中酒,照樣品味一番:“說的是,看來修課業還是不到家,當初真該晚幾年和師兄一道下山來著。”
張儀哦了聲:“的確遺憾,隻是,師弟好像很希望師兄馬上趕回泰嶽?”
江凡連連搖頭:“哪裡,難得與師兄一見,隨口說說罷了,這些事,想必師兄早有安排。”
張儀指著他笑道:“師弟話裡有話。”
江凡用下巴示意一下:“師兄卻是碗裡剩酒。”
張儀眉頭微皺,似有鬱鬱:“師弟這酒道倒是比為兄更得真傳。”
白石公見狀不由笑著插話:“授業有先後,成道無早遲,當年司馬師弟不也早於某先出師?”
司馬如撫髯笑道:“師兄謙虛了,隻是師弟耐不住性子而已。”
白石公道:“不過……貴國那位魏王倒是很耐得住性子。”
司馬如看看他:“晉王年紀輕輕,何嘗不是。”
虞傾城歎息道:“還有夏王,你們都穩得住,唯獨我家那位,性子火爆衝動,沒個君王樣,倒更像個大將軍,這不酒沒喝完,就急著調兵遣將去嘍。”
白石公似好奇的打趣道:“太子殿下尚在,楚王這是要作甚?難道要把我等一網打儘?嗬嗬……”
虞傾城咯咯嬌笑:“公年紀越大越愛開玩笑,不過豈止我家大王,那幾位隨侍悍將不也在張羅?不然,喝酒能少了他們?”
司馬如輕輕敲著酒碗同樣帶著淡淡的笑意:“話說,我等重開酒宴,難道不是為了看個熱鬨?”
江凡哈哈一笑,舉起酒碗:“來,來,有熱鬨怎能無酒,再來一碗。”
“請!”
“請!”
幾人說話間,一隻信箭當空炸開,下一刻,夜風凜冽,黑暗中似乎傳來無儘殺機。
江凡側耳傾聽一陣,放下酒碗歎息道:“還真來了。”
白石公搖搖頭:“何苦……”
張儀笑道:“現在師弟明白師兄為何不早走?走不了啊。嗬嗬……”
司馬如神色有些複雜:“如此皇庭……何以久長……”
虞傾城莞爾:“傾城年輕,不像幾位前輩擅打啞謎,直說了吧,諸位以為,真還是假?”
江凡想了想:“半真半假吧。”
白石公道:“李相高見,成之可當真,未成可儘心,兩頭有利,不乾白不乾呐。”
司馬如似乎有所感慨:“總是這般禍起蕭牆。”
虞傾城似打趣道:“讓國師想起貴國兩位王子?”
司馬如歎息一聲,搖頭不語。
白石公更是苦笑:“……這般皇庭,真讓老夫替王上擔心呐,何以輔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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