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租下的狹窄出租屋內,一個壯漢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
背後還掛著一個身材同樣魁梧的人形背包。
就在剛才,這兩個家夥纏在一起大打出手,結果在武力鬥毆失敗後,卡洛黑卡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左輪手槍,對準秦宇大腿就是一槍。
結果子彈打在對方腿上,完全沒能破防不說,還當場彈了回來。
腿部刹那間血流不止的卡洛黑卡,此時終於認清現實。
在簡單包紮過傷口後,他再一次開始和秦宇交談,試圖勸說對方放開他。
畢竟這小子不但力量很大,並且防禦力也很離譜,自己怕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此時的卡洛黑卡,也明白再狡辯已然無用,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問出什麼情報,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歎息一聲的他終於開口。
“我確實見過華爾茲,他也確實在這個城市裡,但是我隻能告訴你,他如今正在鬨市區住,其他的是真不能說。”
“不能說?”
隨手抓起一罐啤酒,朝著卡洛黑卡犄角一撞。
順著缺口將啤酒一飲而儘的秦宇,眼睛逐漸眯起。
“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我怕死,大哥!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狠人!按照拾荒者的江湖規矩,胡亂說出彆人的居住地址是會結死仇的!”
指了指旁邊的簡單擺設與狹窄木屋,卡洛黑卡欲哭無淚。
“你也看到我這環境了,我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拾荒者而已!得罪了那種狠角色,我怕是第二天屍體就被丟到下水道裡喂鱷魚了!”
“最底層的拾荒者?那你之前在酒吧裡,嗓門為什麼最大?”
“嗓門大那是天生的嘛,再說你見過哪家老大或是狠角色會大喊大叫的啊!我就是個混日子的普通嘍囉而已,不靠著嗓門大嚇唬人,我難道直接動手找死嗎?”
此話一出,秦宇不禁一愣。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咬人的狗不叫嘛,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望著一臉愁苦的卡洛黑卡,秦宇眼睛眯的更小了。
“真不說?”
“真不能說!其實我告訴你這些時,就已經算是得罪人家了,我要是把他住址再說出來,可就真的死定了,我是真不敢得罪那位冷麵殺手啊,您就放我這個嘍囉一馬吧。”
卡洛黑卡的話,讓秦宇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手指伸出,化作一根鋒利短刀,直接橫在了卡洛黑卡脖子上。
秦宇表情逐漸陰冷。
“你害怕得罪那個控線冷麵殺手,那想過得罪我這個蘭州拉麵高手的後果嘛!你以為就他們懂得殺人?”
脖子上的冷意,讓卡洛黑卡額頭上冷汗瞬間流下。
隻是在緊張的咽了口吐沫後,他卻緩緩搖了搖頭。
“你跟他比不了,你頂多能讓我死,他卻能讓我生不如死,混我們這條道的,殘忍程度絕不是你這個學生能比的。”
眼看卡洛黑卡直到刀架脖子,居然都沒有選擇說出情報。
秦宇目光微微閃爍,緩緩收回了手指。
一改剛才陰冷狀態,再次恢複成逗比德行的他,在重重拍了拍卡洛黑卡肩膀後,猛然鬆開了手腳。
“行啦,看來你小子也是個嘴硬的貨色,那我就不從你這裡問情報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家後會有期!”
猛然來到窗邊,秦宇一把抓起床上的啤酒袋,同時還不忘拎起旁邊那隻燒雞。
隨後身體用力,直接撞穿窗戶從六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