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上次那個囂張的女孩兒？
女孩兒那張臉太耀眼了，就連傲慢的董如意，都不得不承認，青春無敵，就是最強大的競爭力。
見她問東問西的，楚程有些不耐煩：“這跟你沒關係吧。”
“楚程，我可是好意。”
董如意強忍著內心的不爽，她抬頭，看一眼麵前的居民樓，“其實你找錯了人。”
“什麼意思？”楚程黑眸一掀。
董如意一隻手把玩著身上名牌包的肩帶，露出幾分忸怩，“楚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舅舅就是九中的校長，你不知道？”
楚程愣了愣，這樣的關係網，他還真不知道。
也許董如意從前說過，但是他對她沒興趣，也就沒當回事。
當然，他知道，董如意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身後那張強大的關係網。
當初，他被迫轉業，連個工作分配都沒有。
董如意曾經暗示他可以讓他去煙草局，但楚程拒絕了，從此就和她漸行漸遠。
董如意見他不說話，又進一步提醒道：“楚程，我們是朋友，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你直接找我，不也省的受這份冷落？我舅舅是校長，幫你塞一個人進去，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話說到這份上，他再聽不懂就過分了。
果然，楚程聽到，董如意有辦法，緊鎖的劍眉不由鬆動幾分。
“原來董小姐還有這個能力。”
董如意得意一笑，又離他近了幾分，嬌嗔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幫誰辦事了吧？楚程，我怎麼不記得你家裡有上高中的親戚？”
“不是親戚，是一個朋友。”楚程從褲袋裡摸出煙來，用嘴叼出一根。
董如意輕輕轉動眸子：“不會是上次你口中的那位小朋友吧？”
楚程看著她，並沒有否認。
董如意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卻依舊笑宴宴的：“那女孩兒真可愛，上次可能還怕我誤會，特意跑回來，跟我解釋了一番。”
“解釋什麼？”
“倒也沒什麼，就說讓我彆誤會，她把你當成哥哥之類的。嗐，小女孩兒，也是亂想。我和你之間，怎麼也沒到誤會那一步吧。”
楚程聽到這裡，臉色漸沉。
所以，上次葉晚晚還真去找董如意了。
見他依舊不說話，董如意又往楚程跟前近了一步。
她仰頭盈盈望著他，兩個人距離已經不足十厘米。
董如意心神蕩漾，哪怕她已經有了新的選擇，可還是得承認，她依舊很迷戀眼前這張頗具棱角的臉。
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想要征服的人。她想看到他平靜的麵孔為她瘋狂，她想他所有的情緒都因為她而牽動。
董如意漸漸沉溺在那雙鋒利的黑眸裡，她抬起手，不禁想替他理一下衣領，“楚程，你知道，其實我的心裡一直有你……”
她還沒碰到楚程，他已經一臉寒冰的後退一步，躲開她的覬覦。
他的退避三舍，讓董如意臉上劃過難堪。
可更難堪的還有他說出口的話：“董小姐，請自重。”
她的臉僵了一下。
“楚程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她紅著臉，又把話題拉回正事上，“嗐，不說了。回頭你把那女孩兒的資料發給我，我給舅舅看一下吧。楚程，你知道，無論你找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她依舊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心裡卻在想，楚程求我，隻要你求我，你就輸了。
你這輩子就再也無法在我麵前保持高傲。
楚程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隻要他開口，葉晚晚上學的事就有著落了。
其實，和葉晚晚的前途比起來，他的自尊算得了什麼呢？
唇間的煙取下來，被他垂著手掰成了兩截。
進，還是退，隻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