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把臉彆開：“沒有。”
葉晚晚仰頭，把他彆開的臉重新用小手掰過來，直視著那雙沉鬱的眸，那裡麵黑漆漆的顏色，像一團迷霧，吸引著她去探究。
她凝著他：“陳遇固然有他的好，但是，他就不是我的菜。如果我會和他在一起，早在上學的時候，就有進展了。從前都不可能，現在，那我們就更不可能了。”
楚程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和陳遇和關係，垂眸，眼裡多了幾分興味：“現在更不可能？怎麼，失去了大小姐的身份，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葉晚晚一時語窒，她沒好氣的在他胸膛推了一把，“哎呀，程哥，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說了半天，不就想從我嘴裡哄出幾句甜言蜜語？你怎麼這麼壞？”
楚程斂眸低笑，心裡的疙瘩疏解了些。
順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裡一拉。
“你說老子壞？”
葉晚晚聽著他強勁的心跳，心變得軟軟的：“對呀，一聲不吭就找來，你最壞了！”
她笑了笑，聲音更軟了：“不過，我很開心。”
一句開心，楚程的心就跟化了似的。
哪裡還忍心責備她，抱緊她：“晚晚，你冷不冷？要不然……”
“對對，我們不要站在冷風裡了。”
她拉著楚程的手就往酒店進，卻突然想起來，她來參加比賽，住的是標間，每個房間兩個人，跟她同屋的，還有個女生。
回頭，她又一臉抱歉的看著楚程。
“我忘了，有規定比賽期間不許帶外人回去。”
楚程在她皺成團的小臉上捏了捏：“說什麼呢，老子這麼久都等了，還能急這一晚上。我就是來看看你，後天就回去了。”
“那你在樓下等我多久了？”
“沒多大會兒……”也就從上午等到晚上。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打擾你和小白臉約會嗎？”
“人家叫陳遇！不叫小白臉！”葉晚晚撅嘴，“程哥，你好小氣啊。都說了，我不喜歡他。他就是我高中時的好朋友，我們的友誼很純潔的。你占有欲不要這麼強好不好？難道以後我連普通朋友都不能交了？”
“沒說不許你交。”
楚程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就是放心，才沒給你打電話。”
“真的？”
楚程尬笑兩聲，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頭疼的問題。
她打量著楚程，見他已經徹底離開拐杖。看起來，走路也不礙事了。
“程哥，你的腿全好了？”
“好了。”
“難怪，能大老遠的跑過來。”
葉晚晚過去，彎腰，小手在他膝蓋上捏了捏，問他：“疼嗎？”
楚程搖頭，“不疼。”
兩個人麵麵相覷，眼睛裡映著彼此，卻一時都沒了聲音。
接下來，兩人的去向成了問題。
“程哥，你晚上住哪裡？”葉晚晚率先打破沉默。
“你彆管了。是不是太晚了，你該回去了？”楚程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多了。
“你先回去吧，後天不是才頒獎，到時候我過去。”
儘管不舍，楚程還是不想她為他破壞規矩。
葉晚晚卻站在那裡不動，隻是用那雙瀲灩的眸子，依依不舍的看著他。
每次她這樣看人，楚程就覺得頭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