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秦深陪著朋友應酬。
一位打扮妖嬈的美女挨著秦深坐下,剛要施展魅功,就被他冷聲勸退:“走開!”
美女悻悻的起身,對麵,蘇辰卻晃著酒杯,看著秦深那鬱鬱的樣子,打趣:“秦深,都和單寧分了,還這麼自覺,真不近女色啊?”
秦深瞥他一眼,冷冷的抓過酒,一口悶了。
“我妹妹蘇曼眼光真不錯,咱們這個圈子裡,數你最潔身自好,也數你最上進!當初接手秦氏,那麼個爛攤子,硬是被你一手拉了上來。
從前,我就覺得你什麼都好,就是對女人太心軟。那單寧哪點配得上你?那女的,小地方來的,一股小家子氣,也就命不錯,才被秦老爺子欽點。我是沒想到,她倒真敢往上攀。
現在分了最好,要不然,秦深,你的好口碑都被那個拜金女連累了!”
蘇辰的話像鋼針紮在秦深心上,他淡漠的抬眸,“什麼拜金女?什麼連累?”
“單寧還不拜金?天天買假貨,我要有個這樣的女朋友,丟臉死了。對了,她自己虛榮就算了,居然還小偷小摸,偷蘇曼的手表。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宴會上多丟人?秦伯母本來還想替她作證,證明她沒有拿人家的表,結果倒好,啪啪打臉!我要是秦伯母,也非得氣的給她幾個耳光!”
蘇辰說起單寧時,語氣極為不屑,好像她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垃圾。
秦深臉上的表情卻驀地定格,他看著蘇辰,和他那張小人得誌的臉。
什麼偷?什麼打臉?
突然,秦深撲過去,緊緊揪住他的領子:“你再說一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辰被他陰鷙的樣子嚇到,想要扯開他的手,卻被他更加強硬的捏住了脖子。
“秦深,你乾嘛?單寧就是個鄉下柴火妞兒,她早就該滾蛋了!你不知道,圈子裡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話,我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的……”
隨著蘇辰一聲慘叫,他臉上已結結實實挨了秦深一拳。
秦深離開酒吧時,失魂落魄的。
冷風卷起他的衣角,打透他的襯衣,沁骨的涼意,和冰涼的雨絲,他跟感覺不到似的,五感儘失。
蘇辰的話像一記鞭子,有些殘忍的揭露了單寧經曆的冰山一角。
而這些,和秦深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她被打了?還被人誣陷偷東西?
可是秦家那些人不是這麼和他說的。
是他疏忽了,根本沒有去在意真相,還當她隻是想要個禮物。
單寧鬨的這麼厲害,他依舊遲鈍的隻當她無理取鬨。
現在看來,分明是他太粗心,太過信任周圍的人。
記得當初,單寧答應秦爺爺的聯姻時,秦深正準備接手秦氏,他的壓力很大,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
他對上單寧熱忱的目光,隻是告訴她,未來她要做的,是做好他的後盾,不要讓他操心。
那個暑假裡,是他和單寧唯一的交集,他認識過她的強大,他以為,她可以從容的搞定一切。
當時,還有一句話,秦深沒有說。
如果未來他不負眾望,他的身邊站著的人,永遠都是她。
他所獲得的所有榮光,都有她的一半。
秦深承認,他太不知體貼,過於相信單寧的能力和對他的愛,他以為,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而眼下,工作和秦氏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