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替自己爭辯,可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而楚程更是無視她泛紅的眼眶,把臉彆開,極力壓抑著眸底的情緒。
“我最近挺忙的,你先回去吧。忙你自己的,該乾什麼乾什麼。”
葉晚晚終是忍不住:“你什麼意思啊?”
她能理解他煩,鬱悶,不爽,就算她出的主意不好,不對,也不用這樣冷暴力對她吧?
楚程擰眉,十分用力的呼吸,他冷淡的表情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突然在他和葉晚晚之間豎起一座壁壘,讓人無法靠近,強硬又傷人。
“葉晚晚,彆糾纏了行嗎?我已經夠煩了!可以離開嗎?”
他閉了閉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葉晚晚看著他,就像被人一腳踢進了萬丈深淵裡。
她的身體不住往下跌,腦子卻仍然是迷糊的,眩暈的,不明所以的。
喉嚨處像塞了壞破布,她垂下的手不停的絞著,忍耐著,想要罵人,質問他的衝動。
再開口,聲音艱澀,但語氣卻是溫柔的:“算了,你心情不好,我不煩你了。”
低頭,強忍著淚意,她慢慢轉身,離開的腳步卻一頓,忍不住回頭,又衝過去抱住他。
他身上的肌肉很堅硬,骨骼也很堅硬,葉晚晚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好像她抱著的是一具石頭。
楚程身體微僵著,他覺得自己像個十足的混蛋。
本來從帝都回來,他也沒那麼堅定的要和葉晚晚分開,可是工地上的事,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也許,他真的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他拚命努力換來的東西,可以一瞬間化為烏有,和葉家給她的相比,實在太渺小,太不值得一提。
“程哥,我先回去,你忙完也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為難自己,好嗎?”葉晚晚抱著他,有些哽咽的說。
楚程喉嚨生疼,喉結滾了好幾次,才勉強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兩天,他都沒有回他和葉晚晚租住的公寓。
而第二天,就是葉晚晚的生日。
這兩天,她躲在家裡,一直抱著筆記本不停的工作。
仿佛隻有工作,才能迫使她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楚程依舊沒有主動聯係她,微信裡,他最後的回複,還是那天冷冰冰的那一條。
但下麵,葉晚晚卻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叮囑他按時吃飯,催他休息,還有分享給他的解壓小視頻,以及她能想到的,解決工地問題的更好辦法。
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在關心他,可惜,均得不到回應。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感受到楚程的反常。
隻是葉晚晚不明白,為什麼才一兩天時間,他的轉變就這麼快,因為工地出了事,擔心賠錢,不想連累她嗎?
賠償款,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她和他更窮的時候,也經曆過了,他完全沒必要這樣。
隻是,道理是這樣,但還有一句話,成年人的崩潰隻在一瞬間。
微信裡,不斷跳出朋友們給她送上的生日祝福。
有公司同事們聯合錄製的小視頻,大學室友的轉賬紅包,單寧送她的名牌包,陳遇為她做的電子賀卡,就連許傑那個小摳門兒都給她發了紅包,還說回去再請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