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忽然想起來高中時學的那文言文裡有一句話:發儘上指冠。
沒錯太形象了,她腿上的汗毛和腦袋上的頭發差點都能嚇得豎起來。
為了維護裝瞎人設,她不能閉眼睛,隻能捂住耳朵,有時候實在太害怕,就轉移目光不去看。
但每次斐嘉行視線漫不經心地飄過來,她隻能將目光重新聚集在屏幕上那張血臉上。
今天又是在心裡痛罵斐嘉行的一天。
時瑤忽然很懷念之前斐嘉行沒有暴露身份的時候,隻能在暗中看她不能做什麼。
現在他一步一步,也沒有刻意做什麼,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她男朋友的角色,將她吃乾抹淨。
而她在生活中扮演的是乖巧懂事又有點膽小的少女,對於斐嘉行的有意靠近,隻能無措又有些情愫懵懂地接納他。
不過,這也正是時瑤想要的結果。
當膽小懵懂的少女隻能依賴他後,惡魔也將同樣也離不開這麼能吸引他的天使。
相互救贖的另一麵,其實是一同墮入另一個外表看似溫暖,實則密固緊封的牢籠。
照現在的趨勢,離她進行下一步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
在鬼臉再一次從屏幕上突然出現,並且伴隨著恐怖配樂響起,時瑤實在忍不了了。
“可以不看恐怖片嗎,我有點害怕。”時瑤習慣性地扯扯他的袖子,聲音被嚇得軟糯糯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怎麼?”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體溫偏涼的手像蛇般纏繞在她身上,時瑤被迫跌進他堅硬的胸膛。
斐嘉行帶來的占有欲和偏執讓時瑤想要掙開,卻又動彈不得,他玩味地繼續靠近她的耳邊,灼熱的呼吸似乎叫囂著某種欲望。
關上電視,他目光看向她,聲音慵懶又帶著繾綣。
“膽子怎麼這麼小,寶寶?”
時瑤耳尖泛紅,有些結巴,“斐,斐嘉行……”
感受到時瑤在顫抖,他嘴角勾起莫名地笑,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這麼怕啊,再叫一聲。”
他很喜歡時瑤喊他的名字,每次聽到她叫他的名字,斐嘉行都有一種難言的愉悅。
“你有沒有覺得你和剛開始有點不一樣了?”時瑤努力提醒他現在的行為和剛開始樹立的溫柔人設非常不符合。
“嗯。”他帶著懶洋洋的鼻音,有以下沒一下地刮弄她的鼻尖,“越來越被一個膽小鬼拿捏了。”
“哪有。”時瑤有些心虛。
說到拿捏,莫名想到她上次在他作案穿的黑色夾克,黑色鴨舌帽,還有黑口罩上貼滿了okitty的貼紙。
那是她和餛飩攤老板娘家的女兒妙妙打招呼時,小姑娘送給自己的,當時她一樂嗬,一股腦全貼斐嘉行作案的衣服上了。
貼紙粘性極強,斐嘉行撕了一個半小時也沒撕完,最後實在沒耐心了,也沒有出去殺人。
還有一次在斐嘉行生日的時候,她送了他一雙鞋,他很喜歡,還特意穿著這雙鞋出去作案。
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一雙走一百步鞋底子就會發出五顏六色強光的鞋。
隻記得斐嘉行回來後臉都黑了。
即使他最後也沒有質問她什麼,她也能猜到斐嘉行當時的狼狽。
時瑤有私心,她想直接利用這些引起警察的注意,斐嘉行與其被她算計送進局子裡,倒不如直接被警察抓到。
但她沒想到斐嘉行穿著這雙會發光的鞋都能從警察眼皮子底下跑出來。
確實牛批。
……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
斐嘉行忽然問:“瑤瑤,如果有段時間我突然離開你,你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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