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不禁被嚇到了,“他們怎麼會知道是我報的警,警察會隱藏報警人信息的。”
“彆把這些壞人想得太簡單了,我之前給你看的那些電影,可全都是從現實生活中取材改編,現實隻會比電影更殘酷更黑暗。”
斐嘉行忽然湊過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一群亡命之徒,他們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能威脅到他們的人。”
語氣陰森森的,讓時瑤又想起了那個斐嘉行越獄後對她瘋狂報複的噩夢。
她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小腦袋藏在他懷裡不敢露出來,斐嘉行見她被嚇到了也沒有再繼續講。
神色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儼然忘記了他之前剛見少女時,也是想著怎麼除掉這個變數。
斐嘉行摟著懷裡縮成一團的膽小少女,低頭輕嗅她發間的香味,“但是有些亡命之徒也會遇到想要守護的人,有了家就不想再乾彆的了,或許會慢慢變好,或許會成為一個……好人。”
懷裡的少女動了動,似乎對他的話並不認同:“錯就是錯了,變好並不代表那些錯誤會同樣被抹除,那些亡命之徒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斐嘉行看著懷裡少女氣的鼓起來的臉,她愣了愣,隨後眉眼彎起,“嗯,你說得對,但是他們會把障礙全部掃除,來抹掉之前犯錯的痕跡。”
“所以報警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時瑤皺眉還想要反駁,卻在抬頭時看見他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她閉上了嘴。
斐嘉行,他好像又在計劃著什麼。
……
不過斐嘉行有些話沒有作假,他似乎在認真改變一些骨子原有的惡劣。
有一次家裡飛進來一隻受傷的麻雀,正好撞到他身上。
時瑤以為它會激起斐嘉行骨子裡的血腥和惡劣,想著怎麼背著她解剖這隻麻雀。
然而誰知道下一秒他竟然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拿出了醫藥箱給小麻雀包紮?
時瑤揉了揉眼睛,極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事實上沒有看錯,斐嘉行真的在給小麻雀包紮,神情認真,在小麻雀拍拍翅膀時他還會勾唇笑笑。
“倒是挺像我女朋友,傻裡傻氣。”
時.坐著躺槍.傻裡傻氣.瑤:“……”
明明是反社會人格,沒有同情心,卻為了討好她努力與這些小生命共情,即使有可能還是裝的,但也隻因為這樣做能讓她開心。
時瑤看著眼前變態與動物和諧相處的畫麵,內心感慨萬千。
有的時候真的分不清哪一麵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斐嘉行似乎因為她學會了共情。
現在他不再隻單單看一些高智商犯罪片子,他願意花更多時間來陪她一起追劇,甚至有時候狗血劇他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看宮鬥劇的時候,他還會給時瑤分析哪個娘娘是因為家世才得寵,哪些是靠美貌,哪些又是靠技巧。
還有某個貴妃要針對另一個妃子時,是什麼心理,又會使用什麼手段,最後會被女主怎麼打臉。
時瑤直呼6。
斐嘉行要是到了古代後宮,絕對是宮鬥十級冠軍。
她開玩笑地和他說起來時,斐嘉行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把將她摟住,神情桀傲,眼底卻又慵懶勾人。
“除非你是女皇,不然那後位我沒興趣,但你要是敢納其他狗男人當妃子,我就打斷他們的腿,然後起兵篡位。”
時瑤:“然後你納一群妃子,把我打進冷宮?”
“我怎麼舍得,”斐嘉行笑的輕佻,“我帶你在龍椅上做愛好不好?”
時瑤剛喝下一口水差點就要吐出來。
斐嘉行是個狼人,比狠人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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