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陳澤陽客氣的招呼。
顧心語點了點頭,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問:“這五年,我姐姐在醫院裡平時都乾些什麼?”
她始終想不通,顧北笙在這所牢籠裡是怎麼當上濱大校長的。
所以想過來查一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陳澤陽回答道:“你姐姐平時都在自己的房間裡,要麼就在院子裡種花種草。”
顧心語狐疑的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踏出過醫院半步?”
陳澤陽點頭,肯定的說:“當然沒有,我們這裡的病人個個都不正常,醫院自然是全方麵封閉,不然跑出去一個麻煩就大了。”
“她能閒得住,在裡麵種花種草?”
陳澤陽說:“顧小姐如果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看看吧。”
顧心語跟著陳澤陽往顧北笙住的小院走去,遠遠的,就看到鐵網圍著各種花花草草,爭先恐後的綻放,五顏六色十分絢爛。
這些植物在枯燥壓抑的精神病院裡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顧心語震驚的看著各種各樣的花草,不可置信的問:“你確定,這些都是顧北笙種植的?”
陳澤陽眼裡也有欽佩之情,笑著說:“這一片,原先是枯地,你姐姐每天都到這裡種花,這五年,日複一日,這裡已經成了我們院裡的保護景點,你姐姐有種植花草的天賦,後來,有幾個精神病患者家屬捐錢,為她搭建了一個小木屋,她就住在這裡的。”
說著,陳澤陽帶著她走了進去。
顧心語想進顧北笙住的小木屋看看,但發現房門鎖住的。
她皺了皺眉,問道:“你有鑰匙嗎?”
“沒有,鑰匙在你姐姐那。”
顧心語心裡窩火,怎麼顧北笙無論到哪裡都能活得那麼滋潤?
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不悅的質問:“這裡不是精神病院嗎?怎麼能任由一個病人胡來?”
“她在這一片種植得到了我們醫院最大的投資方首肯,所以,我們也無權乾涉。”
“最大的投資方不是我們顧家嗎?”顧心語不解的問。
“早在你姐姐進來的三個月後就不是了。”
顧心語愣住,皺著眉問:“那是誰?”
“k先生。”
顧心語滿臉問號,隻覺得煩躁極了。
這個k先生不是神秘的頂級黑客嗎?
怎麼也搞起資本這一套了?
她還以為,這五年,顧北笙在這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滋味,卻沒想到她過得如此愜意。
顧心語回頭,再一次看著幾十畝各種各樣的花草,若不是身在精神病院,她還以為在逛花草市場呢。
嗬,不過是一個會養護花草的神經病不經意間得到了k先生的青睞,才有了特殊對待。
像k先生這種上流社會的高層人士,也不過將她當成後花園的園丁罷了。
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隻會養點花花草草,沒出息!
她能當上濱大校長,也隻能說走了狗屎運,不值得驕傲。
這時,一輛皮卡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兩個護士。
她們將一些花草搬上了卡車。
顧心語走了過去,溫柔的笑了笑,禮貌的問:“請問,你們要將這些花草搬到哪兒?”
“南岸居。”
顧心語一怔,那不是顧北笙住的地方嗎?
“都要搬過去嗎?”
其中一個護士回答道:“就隻有幾株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