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紅唇輕輕勾勒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嗓音越發的漫不經心:“怎麼會這麼容易被嚇死,多玩玩才好。”
岑萱一愣,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感覺顧北笙與陸斯年有幾分相似。
“走吧,去學校。”
說走就走。
另一邊,陸斯年在二樓書房飄窗上靠牆邊坐著,手裡捏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煙,丹鳳眼眸色噙著幾分濃濃的興趣。
透過窗戶看著樓下。
顧北笙帶著岑萱上了車,幾分鐘後,車子漸漸駛離了南岸居。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丫頭身上總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莫名的吸引著她。
無論是才情,還是她的長相。
第一眼見她時,她帶著薄怒的模樣,讓他不經意想起了母親。
她和母親有些相似,尤其是身材。
不由得想起他去世多年的妹妹。
如果妹妹還活著,應該與她差不多大,是長得像母親,還是父親,或者誰也不像?
會和大哥一樣從商,還是與他一樣,喜歡研究各種樂器?
他還記得她小時候奶糯的模樣,心尖猛地抽疼,雙手握成拳頭,指甲掐得手心生疼也沒有鬆開。
似乎這樣的疼痛,才能緩解他心臟處的痛感。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會想她。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聽後放在耳邊,聲音輕飄飄的,骨子裡的慵懶,讓他的聲音都沙啞了些:“哥。”
陸靳琛聲線低冷,噙著些許不滿:“你找個女樂手,又不是什麼大事,做什麼登我的微博賬號還轉發花姐的動態?”
提這件事,就會讓他想到那個讓他討厭的女人,本來陽光明媚的心情,頓時起了一層霧霾。
那雙丹鳳眼裡滲出刺骨的寒意:“有了流量,飛得高,跌下來才會粉身碎骨。”
陸靳琛聽出了嗜血的味道,皺眉問道:“你在搞什麼?”
陸斯年輕輕挑眉:“幫你清理一下音藝學院的殘渣。”
“你自己看著辦。”
“好。”陸斯年準備掛電話了。
陸靳琛問:“妹妹的忌日為什麼不回來?”
“有這個必要嗎?”
陸靳琛聲音忽然有些顫意,冷聲說:“再說這種話,打斷你的腿。”
“你們守著一個死去的人,沒日沒夜的折磨自己,這樣放不下,這樣有意思嗎?”陸斯年情緒也不太好。
“閉嘴!”
陸靳琛皺眉:“奶奶整日以淚洗麵,爸媽因為這件事再也不回國,你呢?每天夜裡做很多夢吧,哥,沒有人怪你,已經過去的事,你為什麼非要……”
“既然不想回來,以後就彆回來了,我不勉強你,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陸靳琛打斷了他,聲音雖然低沉,卻少了之前的怒意。
陸斯年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無奈:“哥,她已經死了。”
“你真的放得下嗎?”
陸斯年呼吸一緊,盯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記憶中,妹妹的笑容還那麼清晰,還會咿咿呀呀的叫他哥哥。
他閉上眼,強行將這些記憶壓了下去。
“我已經把她忘了,她也需要安息。”
“行,那我把你床頭櫃上,妹妹的照片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