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將選好的毛料拿到切割師那去,安靜的看著切割時一點一點切開。
都在等待著見證奇跡的時候。
然而,大家的心情不再像之前賭石那麼輕鬆。
倒像是剛入行的愣頭青,緊張得雙手都是汗。
已經有一部分人非常沮喪,沒有了最開始的期待。
因為顧北笙已經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想要贏過她,必須要開出更純粹更大的帝王綠來。
這種機率比買彩票中五百萬更難。
大多數人沒有其他想法了,隻能祈禱自己不要開個寂寞,止步第一輪。
切割師們都忙碌了起來,然而,沒有一個人找張勇。
他很沮喪,頹敗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這雙手。
哎……
今後,他不能在這個行業生存了。
顧北笙這一切,直接將他的後路切斷了。
他看向顧北笙,皺緊了眉頭,眼裡浮現起殺意。
顧北笙一直盯著陸靳琛,她想看他能開出什麼樣的翡翠來,沒注意到張勇的目光。
這時候,顧嘉遇朝她走過來。
阿驍幾乎是下意識靠近了顧北笙,有些警惕的看著顧嘉遇。
顧嘉遇沒有在意他,皺著眉隻是看著顧北笙,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賭石了?”
顧北笙沒什麼特彆想說的,回答道:“運氣而已。”
他眸光微沉,明顯不相信,低冷的聲音充滿了質疑:“運氣能開出帝王綠?”
顧北笙看向他:“有其他事嗎?”
顧嘉遇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喉結一動,不似剛才那麼冷:“笙兒,你不覺得,你今天太招搖了麼?”
顧北笙一怔。
笙兒……
這個稱呼遙遠又真實。
他有多久沒這樣叫過她了?
上一次,是在她七歲生日。
嗬。
曾經,她也真心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哥哥,無法割舍的親情。
從那件事之後,再也不是。
阿驍感覺到兩人周遭暗潮洶湧的氣息,應該是熟人。
他沒之前那般警惕,但也沒有拉開與顧北笙的距離。
保護她,是他的職責。
顧北笙對上他難得溫軟的視線:“為自己爭取利益,就是招搖?”
如果她選擇低調,早就死了。
“帝王綠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會盯著你,再加上你……”
他本想說長得出眾,但感覺在這種場合下不合適。
抿了抿唇,又說:“穿得太耀眼,容易吃虧,一會兒買飛濱城的機票,不要留在緬越。”
顧北笙拒絕了:“謝謝你的好意,在沒拿到總賽冠軍獎品的情況下,我不會回去。”
顧嘉遇怔了怔:“你要那個做什麼?”
顧北笙漠然反問:“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
“你聽我說……”
說著他靠近了一步,話還沒說完,阿驍闊步走來,擋在了顧北笙的身前。
顧嘉遇濃眉冷蹙,嗓音冷厲:“讓開。”
阿驍麵對他冷厲的神色沒有退縮半分,即便是他眸光帶著一股子狠勁兒,也不以為然。
“我是顧小姐的保鏢,她的安全由我決定,她沒說話,你更沒資格命令我。”
他將手中的石頭拋向空中,又接著,一次又一次,懶懶的說:“再說,她穿什麼是她的個人自由,就算她穿得再過明豔動人,再招危險,也有我給她擔著,你無權乾涉。”
說完,回頭看向顧北笙,淳厚的嗓音十分撩人:“女孩子,就應該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出來不是?”
顧北笙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