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江遲趕在她前麵對元溫說:“帶她去見陸靳琛。”
元溫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知道顧北笙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先生。
畢竟,先生是打斷放乾陸靳琛的血,讓他死。
看時間,已經再放血了。
顧北笙鬆了一口氣,她最後看了江遲一眼,跟著元溫往偏殿走。
大概走了七八分鐘的路程,到了關押陸靳琛的房間。
雇傭兵打開了門。
屋內,令人不適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顧北笙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跟著元溫走了進來。
抬眸間,就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陸靳琛。
他麵色蒼白如紙,緊閉著雙眼,卷長的睫毛下一排排不深不淺的剪影,安詳得令她想起死去的江誠。
心狠狠的一顫,轉而,就看到他的手腕處有一條鮮紅的傷口,鮮血正一點一點往下滴。
床邊是一個血紅色的翡翠做的器皿,晃眼間,竟不知道那究竟是血翡,還是被陸靳琛的鮮血染紅了的翡翠。
她來到他的身邊,幾乎是下意識出聲:“陸靳琛!”
沒有回應。
她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化為了憤怒,抬眸看向元溫:“這就是你所說的待客之道!?”
即便是先見過江遲死去的弟弟,這一刻,她也做不到冷靜。
元溫隻是溫和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北笙沒有過多的時間與他糾纏,牽起裙擺,用力一撕扯。
一聲響後,裙擺被撕成了兩指寬的布條。
然後拿起陸靳琛受傷的手,纏在傷口上方,止住他的獻血。
在摸到他的脈搏那一刻,落空的心才有了一絲絲安穩,著急的喊道:“陸靳琛,你醒醒。”
他失血過多,已經沒有了意識,如果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肯定會休克。
她取出銀針,刺入人中穴以及腦後神經的穴位。
幾分鐘後,他睜開了雙眼,疼痛感也隨之襲來,猛地蹙緊了眉,急促的呼吸著。
見此,顧北笙又在他感官的五處穴位上做針灸。
陸靳琛才有所緩解,他看清了顧北笙的容顏,呼吸很沉重:“他們抓了你?”
他聲音沙啞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他們不會傷害我,但現在,你的傷不能再等了,需要取出子彈。”
陸靳琛意識很模糊,聽不清她具體說了什麼,隻看到她眸中滿是著急,水霧朦朧。
他動了動唇,聲音越發的嘶啞:“彆哭。”
簡短的兩個字,她眼眶徹底濕潤了,抓緊了他的手,聲音十分溫柔:“不要說話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來到緬越之後,一直都是陸靳琛在護著她。
這一次,她要護他周全。
她漂亮的狐狸眼頓時寒冷起來,無懼對陸靳琛虎視眈眈的雇傭兵,直接將他從床上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了床,攙扶著他直接往外走。
元溫心一跳,立刻站在她的身前:“顧小姐,你不能帶走他。”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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