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瑜上車前,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她說:“葉伯,奶奶那麼想抱重孫,沒準兒已經有了,還成雙成對。”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安居的大門。
他當時沒太在意,隻當她是瘋了,就讓司機開車,把蔣瑜送走。
他不明白,這個孩子是什麼情況?
蔣瑜是隨口諷刺,還是有其他意思?
這個孩子,又是從何而來?
想想,二少爺如果在外麵有私生子,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
是他想多了,居然把蔣瑜的瘋話放在了心上。
二樓臥室。
傅西洲將小洲放在床榻上。
小洲俊朗的眉皺著,抿了抿嘴巴,嘟囔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臉頰越來越紅,狀態也越來越差。
顧北笙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拿出銀針,在他的頭部穴位針灸。
以防高燒太嚴重,導致腦癱。
然後拿出自製的退燒滴劑,偏中藥成分,有快速降溫的效果。
不過,也需要結合膏藥。
貼在他的手腕、膝腕、背心、腋窩之後,才取出銀針。
十分鐘過去後,小洲不再不安的嘟囔,搖頭掙紮,額頭上的汗也慢慢消散。
從表麵上看,好了不少。
傅西洲蹙緊的眉,鬆緩了不少,出聲詢問:“他怎麼樣了?”
“入秋了,沒掌握到溫差,感冒了,過半小時後看看有沒有退燒,我去藥房拿些中成衝劑,對症下藥,觀察一下,最快兩天就會沒事。”
傅西洲擰眉:“還需要一兩天嗎?”
顧北笙見他一臉錯愕,鮮少看到他會有這種表情。
想起來,之前傅老夫人生病,她針灸之後,就好了,隻是身上的舊疾需要長時間治療。
小洲經過針灸後卻還會複發,他錯愕擔心也不奇怪。
顧北笙為小洲蓋好被子,這才看向他:“你沒帶過孩子,不清楚也很正常。”
聞言,傅西洲的手不由握緊,喉頭一動,沒有說話。
顧北笙又輕聲解釋:“小朋友的免疫係統還不夠成熟,自然不比成人,尤其是感冒發燒,很難纏,大多數小朋友就算當時退了燒,睡到半夜還是會燒回去,所以需要觀察,高燒退下後也可能會有喉嚨炎症以及扁條體發炎,所以,一般需要一個星期才能痊愈。”
傅西洲從來不知道,小孩生病會持續這麼久,一時間,心中浮現起濃濃的愧疚感,呼吸也沉重了許多。
看了小洲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再一次問道:“如果高燒一直反複會怎麼樣?”
顧北笙回道:“要考慮是不是肺炎,或者病毒感染,太嚴重要去醫院輸液,小朋友經不起折騰,早點好起來才行。”
傅西洲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底的擔憂十分真切,說話時,還時不時用手去探小洲的額頭,就好像將小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眸色微眯,低沉著嗓音:“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嗎?”
顧北笙對上他的視線,大大方方的說:“小洲是個例外。”
傅西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光越發深不可測。
顧北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的目光有些滾燙,收回視線後轉身往外走:“我去藥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