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生本來還想繼續問她,對小洲的病情到底怎麼看,聽她這樣一說,頓時拋之腦後了。
眼底滿是驚喜,不確定的看著她,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見他嗎?”
顧雨晴笑著說:“他邀請我去聽他的新曲,我有問他,可不可以再帶一個人,他同意了。”
她聲音裡透著幾分寵溺。
喬慕生開心得不得了,當即點頭:“我想去,師姐,謝謝你,你真的太好了。”
說著就撲向她,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顧雨晴無奈的失笑:“你呀你,都多大了,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這麼冒冒失失的。”
“在師姐眼裡,我永遠都是小孩子嘛。”
“就你最會撒嬌。”
喬慕生笑得更甜了,隨後問道:“是哪天去呢?”
“今天晚上。”
“好!”
喬慕生心跳加速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華爾先生就是陸靳琛。
但是,從來沒有真的見過他本人彈奏。
她心裡的期待感已經拉滿了。
……
南岸居。
顧北笙正在繡房裡給那個死去的女童繡荷包。
一針一線,在灰色的綢緞上繡下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畫。
上麵是一朵朵怒放著的風信子。
有紅色、粉紅色、黃色、藍色以及白色。
每一片花瓣都不一樣,特彆的美,乍看之下,就好像是一張照片。
一般的人,很難有這樣的針繡。
她也是細細打磨了許多年,才有現在的成果。
她還沒有繡完,但已經很美了。
她之所以將風信子繡在上麵,是因為它是重生之花。
死亡後重生!
風信子第二次開花,是要剪斷即將枯萎死去的花枝。
這樣才能再次開出美麗的花朵。
風信子詮釋了何為生命及價值。
無論在什麼樣的困境,也要綻放,繼續新的人生。
也隻有這樣,才能實現自己應有的價值。
就像她,明明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活了下來,這對她來說,就是重生。
經曆了五年前的一係列事情之後,看透了人情冷暖,也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這也是一種重生。
她希望那個死去的女童能夠在另一個平行世界得以重生,活得自由自在,幸福快樂。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顧北笙低頭就看到來電顯示——陸斯年。
她愣了一下,一顆心忽然砰砰砰的直跳。
二哥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大哥該不會已經告訴他,她就是奶糖了吧?
懷揣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接聽了電話:“喂。”
“怎麼哥都不叫一聲了?”
陸斯年十分好聽的聲音響起,像一杯咖啡,細細品嘗才知其中甜味。
顧北笙呼吸一緊,嘴唇顫抖了一下,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哥竟然真的告訴他了。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像極了在緬越時,剛認大哥的心情。
有些無措,有些慌亂,還有緊張和激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