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傅先生都隻是幫忙的,這場渾水,還不至於你為此付出性命。”
他看不到時青的臉,隻看得到他搖搖了頭,道:“我這樣做,不是因為傅爺的命令,而是因為你是三公主的父親。”
如果總統死在這裡,沈煙會難受的。
霍魏滿臉戾恨,怪時青不時好歹,壞他好事。
手上的動作更狠,隻想一刀解決時青,再繼續取總統的命。
哪知時青身手也不差,比那些親衛強上百倍,帶著傷還跟他纏鬥了兩回合。
正當霍魏要占據上風,很快就要了解時青的當口。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洌如風的男聲:“放下你手裡的刀。”
同時而至的,是脖子間傳來的涼意。
霍魏動作一僵,低頭,通過架在脖子上的刀麵,折射出的臉。
是陳生。
一時之間,他的心頭湧上一堆複雜的情緒。
先是錯愕無比,又是恍然大悟,又是意料之中的氣憤。
“兩把刀都放下。”
陳生走近了些,聲音都仿佛變了個人般,猶如冰床般,冷得瘮人:“我可是跟了你多年的部下,彆想有小動作。”
聞言,霍魏雙手輕舉,兩把刀同時落地,發出晃當的聲響。
仿佛昭示著這次進攻的失敗,他那雙赤眸裡,彌漫出來的血色,尤為恐怖。
從牙縫裡擠出的聲線:“陳生,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話落時,霍魏忽然想到什麼,眸光迅速看向沃克那邊。
原本在跟傅西洲他們纏鬥的沃克,此時也被幾軍人馬抓住,正在注視著他們。
而那些人馬的旁邊,站著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祁風。
一切,都清楚了。
他抬眼看向陳生,一字一句的問:“剛在後麵偷襲我們的人,就是祁風帶的那兩批人,對吧?”
事到如今,陳生回答的也很乾脆:“嗯。”
霍魏自嘲似的冷笑一聲:“我就說呢,明明是我點過的人,怎麼可能混進外人。原來這些外人,早就安插在我們裡麵,敵我難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高台之下的局勢。
因為沃克被抓,沃克的人就已經放下武器,再沒有戰鬥的能力。
而霍魏親自帶來的人馬,是隻聽他的指令,所以還在接著打。
特彆是人群當中,還格外有勁的砂楚河,簡直像個瘋子一樣,一人能抵幾人的戰鬥力,撒歡似的在肉搏。
而其他人,也因為打得時間太長,顯得有些疲態。
短短幾分鐘裡,局勢忽然變得如此不利。
或者說,早就已經不利了,隻是還沒有顯示出來。
他們早就被算計了。
“你假意說跟我一起衝過來,殺了總統報仇血恨,其實就隻是想把我引到台上,脫離下麵的其他護衛,更好方便把刀架我脖子上,對嗎?”
陳生應的還是隻有一句:“嗯。”
霍魏一邊點頭,一邊笑,根本不怕陳生的刀會小心割破他的喉嚨。
陳生眼睫微垂,冰冷孤傲的墨眸,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眸底充滿了平靜:“局勢很明朗了,你沒有其他退路,再亂來,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霍魏眼角跳了跳,他想問陳生的目地,卻又覺得不太重要。
接著,他近乎癲狂的咧開嘴:“我說過,我根本不想要什麼退路。”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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