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家具,帶著不同國家的特色,特彆是桌椅,偏歐式風格。
一身灰衣的朝明,在精美貴重的家具中穿梭,顯得格格不入。
很不像他的家,但的確是他的家。
“晚晚。”他啞著聲音喚著。
冷清的房間裡,無人應他。
他眉頭輕攏,走到最裡麵的臥室,推開房門。
便看到穿著緞麵睡衣的女人,一頭烏黑富有光澤的長發,隨意盤在腦後。
襯得她那張小巧的鵝蛋臉,更加精致,深麗的五官,在素顏之下,更顯出天生的明豔。
她正對著鏡子,塗抹著保養的藥劑。
而這些保持青春的藥劑,也都是出於朝明之手。
朝明立在門口,暗亮的眸子漸漸湧出光來,視線深邃並著深深的著迷。
她就像是他親手培育出來的玫瑰,帶著濃烈而具有衝擊的美,讓他怎麼看都看不厭,越發的癡迷。
“來乾嘛。”蘇風晚瀅白的手指,在深色的藥劑當中穿梭,與她獨特的嗓音透,透著冷意。
朝明堪堪回過神來般,眸光微垂:“住的地方,被陸家幾個孩子給抄了,沒地睡覺,就過來找你了。”
蘇風晚手上動作一停,轉過身來,淩然的眸光總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你跟你師兄關係很好嗎?”
朝陽眸光愈發的沉,語氣也很低:“我知道你怪他,不肯給我師門獨製的藥材,讓誌明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
也是如此,他跟師兄的關係很差,明知道師兄在找他,他也避而不見。
但是如果師兄真快死了,他總歸還是要去見的。
隻是沒有想到,師兄居然在騙他。
“你師兄本事大的很啊。”
蘇風晚極富質感的聲音,像是廣播劇裡的聲優,又透著濃濃的嘲諷意味:“連那小妮子天生的腦癱,也能施針治好。”
說著,她的話微微一頓,唇角緩緩上揚:“不過話說回來,也得虧是你多年前,心慈手軟,偷偷放過沈以燃,才有今天你師兄成全她一說。
沈老師若是還在世,高低給你們師兄弟兩,立個神醫在世的牌坊。”
朝陽輕攏著眉頭,走到她跟前。
明明他是站著,她是坐著,可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那樣的令人窒息。
他直接坐倒在床沿,抬著眸,滿是無奈的看著她。
“你說你隻恨陸家人,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是平白傷害一個無辜的小女孩,我做不到。”
不管是現在,還是多年前。
他都不後悔,放走了沈以燃。
本來就是從母體裡帶出來的腦癱患者,光是活在世上,已經很辛苦了。
好不容易在沈安的悉心照顧下,至少跟正常人一樣,健康成長。
更不能,在她正值花季的年齡裡,讓她死於無關的仇恨糾紛中。
冤有頭,債有主。
蘇風晚的鼻梁很高,冷著臉時,總襯得眸光又利又寒:“無辜?那樣喜歡攀附權貴的沈老師,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他們沈家到底哪裡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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