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鳶感覺頭皮都快被拽下來了,腦袋發麻,嘴角剛動,盈了滿眼的淚水滑落,讓她的臉蛋痛得愈發的厲害。
仿佛把傷口,直接往生理鹽水裡泡般,又刺又辣的痛感,著實難忍。
陸靳琛有些於心不忍。
為了防止顧北笙太過激動,他也走上前來,一邊拉開不知如何下手的媽媽,一邊深沉的看向宋語鳶。
“你老老實實把仙草交出來,奶糖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還是堅持裝傻。
今晚,怕是我跟媽也難以保住你!”
宋語鳶眼眸緩緩轉過來,滿眼委屈與絕望的看向他,仿佛有很多心裡話要表達出來。
她想問,為什麼顧北笙可以毫無證據的懷疑她?
為什麼顧北笙可以在陸家打她?
為什麼連大哥也完全聽住顧北笙,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就給她定了死罪?
為什麼……為什麼?
但是她不能開口,因為她隻要一開口,不是回答顧北笙仙草在哪,她就會挨打。
“我說。”她心如死灰的閉上眼,宛如臨死般無力:“你鬆開我,我都說。”
聞言,顧北笙這才拽著她的頭發,猛地推開了她。
被打兩巴掌後的她,被甩得頭暈眼花,根本找不到支力般,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是蘇錦妍靠得近,緊趕慢趕的抱住了她。
“語鳶,你怎麼拿你姐姐的東西?”
雖是責問的語氣,可比起房間的其他人,媽媽已經最溫柔的人了。
宋語鳶抱住她,靠在她的肩上,默默流淚。
顧北笙可不給她哭的時間,極具穿透力的聲線,又冷又絕:“快說!”
仙草到底弄哪裡去了?!
蘇錦妍既心疼被打的宋語鳶,卻也很心疼仿佛走火入魔的顧北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說打人的人,就不會痛。
她更不希望看到一向姐妹之間大打出手,她拍拍宋語鳶的肩,輕聲勸道:“你快說,你把你姐姐的東西拿哪去了,快還給姐姐,彆讓她再生氣了。”
這種時候,但凡有點理智的人,也都知道仙草肯定很重要。
宋語鳶雙眼含淚,臉頰跟鼻尖皆是通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般:“沒有了,仙草已經沒有了。”
“什麼叫沒有了!”顧北笙快步過來,伸手又要去拽她的頭發。
身後傳來傅西洲冷清的聲線,猶如地獄裡的修羅般,同樣沉冷得可怕:“剛剛希安發消息過來了,他們盯著的蔣嬸進了濱城之後,就跟丟了。”
顧北笙伸在空中的手滯住,瞳孔瞪大的轉過頭,眸光僵住:“怎麼會跟丟的?”
希安身為總統派過來的人,身手自然沒得說,如果沒有其他人介入,區區跟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丟?
傅西洲如有實質般的視線,帶著千鈞之力,落在宋語鳶的身上:“回濱城的必經站口,都守著你四哥的人,也就是說,是江遇的人堵住了希安,才讓蔣嬸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