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人行事狠毒,手法毒辣,不該被他忽視的。
既然做錯事,就該為行為負責,他一向很有原則,最重要的,他不去麵對,小洲就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不過轉瞬,祁風也略有些過意不去,他覺得壞人是因他而來,所以虞初也是受害者,不該對她有任何情緒。
“抱歉。”他伸手按住她的肩。
他的手掌很寬大,仿佛能在危險中握住一切般,每根手指也蓄著千均力般,隔著衣料碰到她,竟然會令她瞬間分神,心頭不由的蕩過一抹電流。
而他突然轉柔的聲線,更是如同哄誘般,道不出的撩人:“事因我而起,我得擔起我該擔的責任,我隻想麻煩你照顧好小洲。”
能一而再的重申保護小洲,既是他對小洲的看重,亦是他僅有的溫柔了。
虞初若是再多說話,倒是顯得她的不知趣。
她抬起霧蒙蒙的一雙秋水剪瞳,頭一次明目張膽望著祁風,多年來壓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感情,被眼底的霧霾掩住,卻還是如同藏於隱霧後的星火,微微閃閃。
儘是對他的所有眷戀。
很多話隻能在心口,卻不能在嘴邊,她暗吸一口氣,點點頭:“好,注意安全。”
得到想聽的承諾,他像了卻心事般,毅然決然的鬆開手,擦肩而過。
鬆開手的那刻,肩頭的力道驟然消失,她的心頭也好像少了一塊般。
她曾經無數次,想要更了解祁風,想能多見他見麵,多聽他說幾句話,也想要知道他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才接觸到他的冰山一角,竟是如此危險重重。
她再轉過頭來時,目光隻追尋到他一抹衣角的殘影,動作快如閃電般,在厚重的雲層下,一閃而過。
小心……
從祁風嘴裡聽到的消息,虞初也迅速消化,重新看向大家時,眼神明顯變得明朗而決絕。
她並不是什麼柔弱的小女生,在白惠麵前乖巧聽話,隻是因為她洞悉人心,是唯一一個了解白惠真實麵目的人。
而且白惠對於她的恩情大於天,她才會一心一意為白惠著想。
拋開白惠,現實中她是個很的主見,敢作敢當的女生。
看著麵前緩速下來的人流,因為消息傳遞到後麵,大家以為都跑不掉。
除了本就哭鬨吵嘈的孩子聲音,也有些大人開始哭天搶地,局麵愈發混亂,好似世界末日來臨般,看不到任何生還的希望。
但事實,並沒有這麼糟糕,或者說,暫時還沒有那麼糟糕。
虞初十分冷靜的站直,看準旁邊有老師,正好拿著宣傳活動的喇叭,剛剛也是他對著話筒在喊,山路發生泥石流的消息。
她從人群中擠過去,奪過喇叭,從教室裡麵搬出來一張課桌,然後踩了上去,立在最高處。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不用太絕望跟慌張,雖然路被封死,我們暫時出不去,有毒氣體還在不停的擴散,但是這隻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