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頓時手忙腳亂,抱著她又親又哄:“我肯定會趕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來的。”
沒能照顧好她的孕期,至少在她分娩之時,要陪在她身邊。
不管虞初平時再怎麼獨立,她也隻是個小女生,身體虛弱的她,光是保住孩子,都受得比常人多的苦,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怎麼也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要速去速回。
清晨。
林間晨霧厚重,夾帶著冷霜的空氣,吸入鼻腔都帶著滲人的寒。
祁風一早起來,見到坐在沙發裡的傅西洲,眸底閃過意外。
“傅”
“叫我西洲吧。”傅西洲漆眸微抬,剛好捕捉到他的視線,兩人平視幾秒,從對方的眼睛中,仿佛接受到了某種信息般,提前完成了對話。
“你不用去。”祁風開門見山:“這次的事情影響不小,傅爺身體尚未恢複,兩家老夫人都嚇得不輕,不能把攤子直接扔給小師妹出來,她會累壞的。”
更何況,小師妹受到的衝擊,不比任何人淺,隻是她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傅西洲從沙發裡站起身,修長的身形矜貴無雙,仿佛昨天之事,對他沒有半點衝擊般。
那也是因為傅擎鈺平安無恙,不然今天的傅西洲,又是另一副模樣。
“你打算,一個人去?”傅西洲冷聲問道。
祁風眸光堅定的點頭:“是,傅爺手下有過幾條商用航線,剛跟負責人打過招呼,也托時青幫忙,送首領跟阿夫克去坐船,今天即刻出發,希望能趕在鷹之前到達傭兵團。”
聞言,傅西洲眸底閃過一絲厲色:“鷹得罪的人,不僅僅隻有你,他破壞我和笙笙的婚禮,這筆賬我必須要親自討回來。”
“不行。”祁風擰眉:“對方仍在暗處,或許國內仍有鷹的餘黨,要有人能受在傅爺跟小師妹的身邊,包括初兒,她也要一並托你照顧。”
雖說虞初有蕭家做保,但蕭嘉越隻是商場裡精貴,對於跟鷹打交道,並不太可靠。
他不能陪在虞初身邊,自然要保證,有可靠的人能護住她。
傅西洲不依,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我自有法子,顧及兩邊。”
見他鐵了心,要一同去找鷹算賬,祁風想要多勸,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倒是旁邊的一道門,緩緩推開,出來的傅霆,手裡端著一隻空碗,經曆太多風桑的臉,五官硬朗決然,黑眸視線如注,直直的落在傅西洲的身上。
“傅先生。”
“爸。”
祁風跟傅西洲異口同聲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