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還好,隻是怕身子骨虛弱的媽媽,不喜歡太熱鬨。
“媽,你感覺好點嗎?”
媽媽輕輕的搖頭:“沒事的,平時我呆在醫院裡,也有跟護士們聊天,我不怕人多,讓你爸爸給你介紹一下叔伯們,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讓他們多照應著你。”
蕭蕭眸光微淺,依著她的話,看向幾位叔伯,一一點頭:“叔叔們好。”
看得出來,謝家家庭氛圍柔和,都是踏實上進的人,跟傅擎鈺的感覺很不一樣。
從而能感覺得出來,傅擎鈺越發的不是普通人。
飯局過後。
謝賢跟幾位叔伯,喝了不少酒,謝長安讓徐常力幫忙護送他們回家,而他自己滴酒未沾,親自開車送媽媽回醫院,蕭蕭也在車裡陪著媽媽。
蕭蕭從鏡子裡,看了幾眼謝長安。
謝長安的五官不似傅擎鈺那番銳利,但鼻型挺拔,臉型銳利,特彆是在夜裡,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成熟,大掌按著方向盤打轉的動作,都透著一股子安心的可靠感。
她想,謝長安肯定是能接任起謝家事業,且能帶領著謝家越走越遠。
腦海中,不由的跳出謝長安剛在飯局上,雖然他是小輩,但渾身散發的氣息,絲毫不亞於謝賢。
其間有叔伯見他不喝酒,有些醉意的叔伯,放鬆了說著調侃的話。
“你這麼年輕,正是磨煉酒量的時刻,今天到場的,多多少少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家裡人,怎麼都應該賞臉喝點酒啊。”
卻不想,謝長安一記淩厲的眼刀,猶如刀刃般,直直的橫在他們麵前。
叔伯的酒,當場就醒了。
一桌無言,安靜的吃飯。
場麵過於戲劇化,所以蕭蕭記得很清楚。
“依依。”媽媽靠在後座上,眼底隻映身旁的女兒,笑著問:“你哥哥他平時不凶的,隻是在公司的時候就會板著臉,看起來不通人情,所以公司裡也有不少人,不喜歡你哥哥,等你爸爸以後不去公司,說不定他在公司裡,會有很多阻力。”
蕭蕭點頭:“不過,我相信哥哥他有能力,會管好
聞言,前麵開車的謝長安,眸底生出一絲暖色,啟唇,輕輕的道:“他們明知道媽媽的身體不好,就不應該跟過來吃飯,還要讓爸喝酒。”
甚至讓他也要喝酒,他要是喝醉了,誰來照顧媽媽跟妹妹。
荒唐。
嘴上說著是叔伯,是大人,但做出來的事,沒有一點是周到的,所以謝長安,自然不會給出他們好臉色。
“生意場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媽媽輕聲說著,總是善解人意的語調,會默默的支持著丈夫任何決定的女人。
“不一定的。”
“未必。”
蕭蕭跟謝長安兩人異口同聲。
蕭蕭是覺得傅擎鈺也是混跡生意場,但從來不會勉強彆人喝酒,也沒有人能勉強得了他喝酒,他始終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