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得有錢,才能搞基建,才能進行更多的投資行動。
而且,一旦這個頭開了,那就意味著,地方政府很可能會被綁上房地產這架馬車,隨著它的車輪滾動前進。
但這種經濟方式,最快捷,最見成效,可也是純粹的飲鴆止渴,是一種極度不健康的經濟模式。
高地價,政府的擔子輕了,但企業的負擔重了,老百姓的負擔也重了。
安江眉頭緊皺,心中思緒變動。
他知道,他遇到了前往開發區之後,麵臨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難題。
因為,賣地經濟幾乎是所有地方的常規模式。
一旦這麼做,那就意味著,要扛起無數的壓力。
說不定,連一些現在的朋友都不理解,甚至反目成仇,變成敵人也未可知。
開發區的前路,該何去何從?!
他又該如何拿起這柄鋒利無比,且沒有劍柄的雙刃劍?
【住房是最大的民生……民生問題,要放在所有工作的第一位……】
【掏空六個錢包,隻為一套房的事情,不可取,要不得!】
【事有可為,事有不可為!】
【既然想要做出一番成績,那就不能瞻前顧後,小女兒情態,想著什麼人都不去得罪!】
【也許,這也是複仇的最佳突破口!】
【千萬人,吾往矣!】
下一刻,安江目光陡然一凜,心中做出決斷。
隻是,這決斷做出刹那,他心情卻是有些沉重,想要摸根煙抽抽,手剛到口袋,便碰到了冷冰冰的珊瑚耳墜,目光微動後,忽然想到昨晚那有些不同於往日的滋味,佯做不經意般,道:“昨晚喝的太醉了,估計耽誤你下班了,回去沒被老婆埋怨吧?”
“沒有,沒有,昨晚曉月姐見您喝醉了,就替我送您回去了。”吳冕慌忙道。
曰錯人了啊!
安江眼角跳了跳,若不經意般隨意點頭,但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酒醉如山倒,他卻是不曾想,昨晚的人竟然非星是月。
可今早起來抱著的人,明明是秦曉星啊!
而且,昨晚秦曉星回來時,他還來了句【又來】,秦曉星那麼敏感,不可能發現不了端倪,怎麼隻字未提。
現在回想起來,昨夜的秦曉星,倒是格外瘋狂,索取無度的有點兒發泄般的感覺,估計是發現了什麼。
不對,昨夜的前後茬相差時間極短,輪到秦曉星時,隻怕秦曉月還在房間裡麵並未離開,耳墜也是她聽到秦曉星回來,著急忙慌找地方躲藏時不小心掉落下來的,之後又趁著他和秦曉星昏天暗地、局麵混亂的時候逃離出了房間。
安江以手扶額。
這三小天鵝舞曲,跳的有點兒混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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