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片刻後,賀老爺子從病房中推了出來,雖然老人家還在麻醉中沒醒過來,但各種儀器上的體征數據還都是比較平穩的,讓所有人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的情況既然已經穩定了,那大家就不要再在這裡待著了,輪班守著吧。寶瀾,你先在這裡,寶平、安江,你們倆昨晚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先回去休息,老爺子若是醒了,寶瀾再打電話通知你們過來。”
回到病房,詢問了一下醫生情況後,賀思建便擺擺手,沉聲道。
安江和賀寶平見狀,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向賀寶瀾道了聲辛苦,便離開了醫院。
賀寶平自然是乘車回了賀家。
安江則是開車帶著梅旖旎,去了梅家在附近的房子。
這樣的人家,自然不可能說隻有一套房子住,而且過去梅葆生也在這邊住院診治,所以就在旁邊買了房子,方便照顧起居。
睡了幾個小時後,安江的手機忽然響起,一看到是賀寶瀾的號碼,他便急忙接通,免提打開,便傳來了賀寶瀾激動中帶著哭腔的聲音:“老爺子醒了!”
“好,我馬上到!”安江斬釘截鐵一聲,掛斷電話後,便跟梅旖旎換好衣服出門。
抵達醫院之後,便進了病房裡間。
賀老爺子的氣色雖然有些差,可是,人卻是清醒的,看到安江和梅旖旎過來,還露出個笑容。
安江快步上前,與梅旖旎一起,握住了老人家微微冰涼的手。
“嚇壞你們了吧?我命硬,閻王爺也拘不走!”賀老爺子微弱的笑著打趣一句,然後看著梅旖旎,溫聲道:“梅丫頭,謝謝你。”
“外公,看您說的,您沒事,是咱們全家的福氣。”梅旖旎搖搖頭,輕聲道。
賀老爺子輕輕拍了拍兩人的手,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外公,您好好休息,我們在外麵,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安江知道老人家剛做完手術,正是需要靜養休息的時候,不易多說話,也不易有情緒波動,便輕輕捏了捏賀老爺子的手,向他沉聲道。
賀老爺子手指頭輕輕點了點,算是給出了回應。
安江見狀,便和梅旖旎一道,離開了病房。
倆人出去時,看到賀寶平兩口子也到了,便微微頷首,道:“外公有點困了,你們快去看一下,然後便讓老人家休息。”
賀寶平和方可便進了裡間,少許後,兩人便走了出來,方可眼圈紅紅的,賀寶平也是眼角有些濕潤。
“嫂子,怎麼了?”安江低聲詢問道。
方可抹著眼淚,低聲道:“他一進去,老爺子便問他頭發怎麼白了,叮囑他要注意身體。”
安江輕歎,老人家剛剛醒來,卻還擔心著小輩的情況,拳拳愛護之心,讓人無法不動容。
【叮鈴鈴……】
而在這時,安江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掃了眼號碼,發現是杜天林的電話後,便衝病房內眾人歉疚的點點頭,旋即快步走出病房,接通後放到耳邊,沉聲道:“天林,出什麼事了?”
“安書記……”杜天林語調沉悶,緩緩道:“彭林剛剛在看守所自殺了,搶救無效;他兒子彭宇在也在海外社區的交火中,被流彈擊中,死了……”
【好狠!
兩條命,說拿走就拿走了!】
安江眼角微抽,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氣。
彭林和彭宇這兩父子的死亡是意外嗎?
安江不覺得。
起碼,彭林的死亡是存在疑問的,畢竟,彭林如今被關押在看守所,守備森嚴,不具備隨隨便便就自殺的條件,突然死亡,絕對是有預謀的。
而且,彭林和彭宇父子倆在同一天死,這實在是太巧合了,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有人在故意滅口。
甚至,可能不止是滅口,更是一種示威的手段,在告訴一些知道內情的人,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重蹈了彭家的覆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彭林如今是被羈押在青州市看守所,不在琅琊,如此一來,該頭疼到焦頭爛額的人是柴新生這位市委書記,而非他這位琅琊縣縣委書記。
但這個風雨飄搖的節骨眼上,他再待在京城已是有些不合適了,需要儘快返回琅琊,若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早做準備。
好在賀老爺子已經沒什麼大礙,離去也可以放心。
安江沉然一句,然後向杜天林沉然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回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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