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秀妍連忙說道:“看到門口那幾盆花了嗎,把中間那盆花端起來,摘掉上麵的一朵花,就代表我們是來接頭的。”
林輝揮了揮手,陳二虎立馬起身,從山坡上飛快的狂奔下去。
坐在門口的,長著滿臉絡腮胡子,約摸五十歲的大爺看到陳二虎過來,緩緩起身,臉上帶著笑容,直勾勾的盯著陳二虎。
可陳二虎壓根就沒理他,徑直走到那一堆花前,找到最中間一盆端了起來,直接摘掉了最鮮豔的一朵,這才衝著絡腮胡揚了揚。
絡腮胡震驚的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西八路....”
絡腮胡雙眼通紅,指著陳二虎,一口一個西八的走了上去。
“接上頭了。”山坡上,成秀妍長長的吐了口氣。
可剛準備起身,突然間,隻見陳二虎砰的一下,整個花盆全都砸到了絡腮胡的腦袋上。
“什麼情況?”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
一間木屋內,一個北棒特工小心翼翼的給絡腮胡的腦袋上纏起了繃帶。
絡腮胡此刻奄奄一息,躺在椅子上不停的喘著粗氣,鼻涕眼淚不受控製的全都流了下來,看起來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崔敏俊同誌。”成秀妍緊張的蹲在絡腮胡的麵前,無比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崔敏俊緩緩睜開眼睛,雙眼布滿了鐵絲,狠狠瞪著她:“我這樣子,你覺得沒事嗎?我在這兒等了快十年,十年啊....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沒有朋友,也不敢把自己完全當成本地人,還得學著本地人好好生活,每一天我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連做夢都不敢隨便說夢話,生怕有一天身份會暴露。”
“十年啦,我就這麼過了十年啦.....”崔敏俊握緊拳頭:“連女人都沒有,外麵找女人都很便宜,我一直都沒敢去找,就為了等你們來。結果,你們剛來就把老子的腦袋給打碎了,現在我看你都有三個重影!”
“這特麼就是我等了十年的結果?等你們千裡迢迢過來打碎老子的腦袋?”
成秀妍滿臉尷尬,周圍的北棒特工們也是滿臉的難堪。
張輝在林輝的耳邊不停的翻譯著,沒辦法,崔敏俊講的實在是太快了,林輝隻懂那麼一點棒子話,實在是聽不懂這麼快的語速。
不過,聽張輝翻譯,林輝差點沒笑出聲。
但他也知道此時笑是不應該的,應該多同情同情崔敏俊,畢竟他過的確實不容易。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忍不住笑,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你們還不如不來呢!”崔敏俊氣的哇哇大叫,但立馬疼的齜牙咧嘴,捂著傷口氣憤的道:“哎呀呀....你們不來我還能多活幾年,你們一來,這是要送我歸西啊....”
成秀妍氣的握緊拳頭,猛地起身,衝著陳二虎大步走了過去:“你乾什麼?讓你來是接頭的,你怎麼把他的腦袋給打破了?”
陳二虎一臉無辜的攤開手:“他罵俺的,俺當然要打他了。”
“他罵你什麼了?”成秀妍怒吼:“他怎麼可能會罵你呢!”
“他一直說西八西八西八。”陳二虎瞪大眼睛:“彆以為俺不知道這是你們罵人的話,他一直罵俺,口水還噴到俺臉上。一次能忍,兩次俺也能忍,三次俺還是能原諒他,但是他罵了俺十幾次,打破他腦袋那不是很正常!”
噗!
林輝沒忍住,趕緊彆過頭去。
成秀妍被陳二虎噴了一臉的口水,眼角狠狠的抽搐著。
隨即她轉過頭:“崔敏俊同誌,你罵他乾什麼呀?”
“我特麼哪知道他是誰呀。”崔敏俊氣的哇哇大叫:“我以為是自己的同誌來了,我被困了十年,發泄點情緒怎麼了?”
“看到沒。”陳二虎指著崔敏俊:“打他不冤枉吧?”
成秀妍頓時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這特麼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