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早就跑了，現場好幾百人，而且他們都沒咋地，就是互相推了幾下而已。”
秦俊傑點頭說：“好，那你跟我回去。”
“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張世嘉撓著自己的頭，滿臉不解。
秦俊傑揪著我的後領往外走去。
我則衝著張世嘉使了個眼色，意思沒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被秦俊傑帶回局裡，正兒八經地走了一遍流程。
張世嘉也在外麵使了勁，托了不少關係打聽情況，秦俊傑在審訊我的時候，電話就一個接著一個。
“……嗯，嗯，我知道了。”秦俊傑放下手機，衝我哭笑不得地說：“你來莞市幾天了啊，就認識這麼多關係了？”
“我說來第一天你信嗎？”我也笑了起來。
“信，真信，你小子永遠都能創造奇跡……不過，我說什麼也得羈押你二十四小時，不然可太沒麵子了！”秦俊傑看看手表，接著起身把攝像頭關了，衝我說道：“李虎，聊聊吧……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先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便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給秦俊傑講了一遍。
秦俊傑聽後，沉默了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他和王偉的關係當然很好，平時從二人的工作狀態也能看得出來。
他一流淚，我也忍不住了，再次紅了眼眶。
“能找到老富麼？”秦俊傑抬起頭來，沉沉衝我說道。
“暫時還沒消息。”我說：“但我知道他在莞城。”
“莞城？！”
“是的，他主要在莞城生活，出任務才會到外地去……屠手在莞城的壇主叫孔延年，也是老富的直屬上司。”
我將之前掌握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秦俊傑立刻用心記下，又和我探討了些其他問題。
我能告訴他的都告訴了，毫無保留。
“照這麼說，即便知道老富就在莞城，甚至知道了他上級的名字，也很難將他引出來？”秦俊傑憂心忡忡地問。
“是的，因為屠手都是異地作案的，南方的到北方去，北方的到南方來，反正不會在自己的居住地動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我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等到時機成熟就會使用，或許可以引出老富！”
“好，如果需要幫助，隨時給我打電話吧！”
我們合作過好幾次了，秦俊傑相信我的能力，也願意讓我去一展拳腳。
接著，我們又聊了點其他的。
他要羈押我二十四小時，足夠我們聊得透透的了。
到後來，我們從審訊室出來，直接在他辦公室裡喝起了茶。
秦俊傑問我：“所以，你來莞城，主要是跟張家混飯吃了？”
我點頭道：“是的。”
“正好。”秦俊傑站起身來，從背後的檔案櫃裡抽出一封文件遞給了我。
我將文件打開，粗略地掃了一遍後，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文件上記載著的，是一樁殺人案。
殺人案的嫌疑犯，是張家的次子張世明——對，就是剛到莞城，就和我們發生衝突的那個張世明！
而他殺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為什麼？！”我吃驚不已。
怎麼會有人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自己母親也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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