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院中竟然傳來詭異的笑聲。
我們迅速抬頭往外看去,就見皎潔如薄霧的月光之下,院中好整以暇地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s省的金主嚴義,不知他什麼時候出去的,還拖了一把看上去挺舊的椅子。
他就坐在那裡,臉上露出笑容,似乎一切儘在掌握,宛若君臨天下的王。
“出來吧,就我一個,咱們聊聊。”嚴義淡淡說著,還衝屋子裡麵勾了勾手。
屋中,我和木小夕對視一眼,意識到在這裡呆著也沒用,便起身朝著院中一步步踱出去。
很快,我倆來到院中,站在了嚴義的身前。
“崔青玉、木小夕。”嚴義看看我倆,準確地叫出了我們的名字。
——此時的木小夕,已經卸去之前怪異的妝容和假發,恢複到正常人的模樣、穿著和打扮來。
我們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盯著他,一邊觀察他的動作,一邊傾聽四周的動靜,看看那些當兵的回來沒有。
沒有。
沒有任何動靜。
嚴義雙手抱在胸前,展現出強大的自信和底氣。
作為金主的他,完完全全不把我們兩人放在眼裡。
“想殺我啊?”嚴義微笑著道:“真夠可以的啊,竟然能把杜天驕送到我身邊來……圖謀不少時間了吧?可惜,還是被我給識破了!”
我們還是沒有說話,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不是拚,就是逃!
“讓我想想……”嚴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做思考狀,歪頭想了一會兒,笑嗬嗬道:“我是s省的金主,最近在並州城……這事可沒有多少人知道!肯定不是杜文昌告訴你們的……嗯,那就是夜梟了。”
我和木小夕心中同時一緊。
如果今天乾不掉嚴義,反而還把夜梟害了!
“真有意思,我沒找到夜梟的毛病,結果他自己反而送上門了!”嚴義咧嘴笑著:“這不是不打自招麼?不過啊,他也真是個蠢貨,根本不了解金主的實力……金主,有那麼容易殺麼?金主到底有多強,根本不是他一個香主能想象的!”.gonb.
我的手指微動,慢慢向衣襟滑著。
“哎哎哎,這是乾嘛?”可惜我的小動作,很快就被嚴義給發現了,“哥們,不用在我麵前玩這套啊,我他媽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我的手指沒有再動,而是微微握起。
“哈哈哈……”嚴義笑彎了腰,接著緩緩站起身來,“你說你們兩個,不在深市呆著,跑我們北方乾嘛?南蠻子不做了,要當北侉子?”
他站直了身體,卻依舊雙手空空,根本不把我們兩個當一回事。
“你倆帶槍了是吧?”嚴義淡淡地笑著,雙手背在身後,“信不信,我赤手空拳,一樣能乾掉你們倆?”
我和木小夕均是麵露驚愕。
我還沒有見過這種要求。
“不信?嘿嘿,來,開槍,朝這裡打,讓你們見識一下金主的實力。”嚴義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部分,一臉淡然、不屑、輕蔑、自大。
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麼裝逼的。
我知道他的底氣來自何處。
但他並不知道,我真的跟金主交過手,了解金主是一個什麼樣的身體狀態!
“……真的?”我故作驚訝地問著,努力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來。
“當然是真的了。”嚴義還是微笑:“來,打,給你們一次殺我的機會。”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怒喝了一聲,猛地拉開衣襟,從自己懷裡抽出一把微衝。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嚴義的微笑凝固在唇邊,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驚悚。
“不——”嚴義歇斯底裡地叫了一聲,身子猛地往旁邊撲去。
可惜,他再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我雙手端著微衝,手指扣在扳機上。
“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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